山洪暴發,蔣寧淵被埋到了廢舊的倉庫中,生死未卜。
外麵的天氣又開始變冷了。
她從櫃子裡拿出毯子,熟門熟路穿過走廊,走到走廊盡頭最後一件房間。
推開門,那人看了一天的項目資料,現在靠在沙發正沉沉睡著。
她把厚厚的毯子搭在他的身上。她的動作讓淺眠的他醒了過來。
「小黴,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天氣冷,別睡感冒了。」
他卻了無睡意,站起來,身體顫唞了一下。
她卻瞭然,「腿疼了?」
蔣寧淵點點頭,表情卻很開心,撐著她的肩膀,軟軟撒嬌道:「老婆,你上次按摩得好舒服。」
「等我去拿熱毛巾給你敷一下。」
蔣寧淵的腿在那一年的山洪中被鋼筋穿過,差一點點就截肢。雖然後來及時治療治好了,但卻留下了永遠的疤痕和殘疾。
挽起褲腿,他的腿上一道猙獰的傷口,傷口的肌肉有些萎縮變形了。她按著傷口,表情溫柔,「還疼麼??」
「疼呢。」
小黴又按了另外一個地方,「這邊呢?」
「也有一點。」
小黴拿來熱毛巾和藥膏,輕輕給他敷上,同時手腳熟練開始給他按壓肌肉。蔣寧淵舒服得歎息了一聲,目光落到小黴身上,忽然又問道:「嫁給我這個瘸子,是不是很委屈?不過人家文澤濤,現在嬌妻在懷,兒女雙全,你沒機會了……」
「……」
小黴狠狠捏了一把他的大腿,痛得他齜牙咧嘴,「蔣寧淵,有意思嗎?孩子都生了兩個了,現在翻這些舊賬,有意思嗎?」
蔣寧淵臉上閃過一絲委屈,「我不是替你委屈嗎?」
「既然知道是瘸子,就給我長點心。這麼大冷天的,也不戴個護膝!」
被辟裏啪啦一頓教訓的蔣寧淵卻很受用,抱著她,親了親,「老婆,嗯,娶了你,真好。丟了另外一條腿也值了。」
這話說得實在讓人愛不起來……倒是想讓小黴打斷她另外一條腿。
那日,蔣寧淵受傷後,差點截肢。當時她要結婚,他拽住她,利用她最後一點善良。
「別嫁給他,不然我不治療。」
她笑,他的人生,為什麼要她做出決定。
可是蔣老爺子站了出來,恩重如山,重重壓在了她的身上,她隻得答應。
和文澤濤的婚禮取消後,兩人並沒有分手,隻是中間插入了一個蔣寧淵,著實讓兩人煩惱。
他太懂女人心,也太懂利用自己的優勢和劣勢。
自從受傷後,他斷了外麵一切花花腸子,又是賣萌又是求饒,到最後,還成功騙取了文澤濤。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她喜歡我,一直都是。」
也不知道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不過文澤濤在那一年,也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女。那是一個性格直爽的火爆女孩,雖然和文澤濤性格迥異,但緣分就是這麼奇妙,前一秒還插肩而過,下一秒卻互許了終身。
自此,兩人和平分手。
對此,蔣寧淵很滿意,纏著小黴一個勁地說她和文澤濤不適合。文澤濤這人一看就軟綿,不適合她這種悶葫蘆,要他這種性格開朗的爽朗boy才適合她。
也是虧他敢這麼說。
不過,從那日後,他在她麵前還真是恢復了當年在西伯利亞的時候那般,溫柔,善良。
她記憶中的好,終於從塵封中解放出來。
那是一個,她怎麼都拒絕不了的他。
或許,從開始,她都沒打算拒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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