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檢查、掛藥水一切都很順利,一切都很受罪,在胃鏡前她有八個小時不得進食進水,手上注射的高滲葡萄糖液不能解決飢餓感。
她把頭蒙在杯子裡,聽著醫生把她的情況和李儼說清楚。等醫生一走她隻感覺床一沉,一隻手把她從悶熱的被子中解決出來,英俊無匹的臉在她麵前來了個特寫。
「顧斯智,你還敢給我喝酒!你不要命了你早說。之前做的努力算是白費了,自己的身體都不愛惜,痛死也是活該。」所有擔憂在放下心的那一刻全部化成了憤怒,李儼的咆哮連喬經理和助理都忍不住渾身顫唞。
「而且還在上班期間喝酒,長能耐了啊,以為自己很牛是不是!如果我換做是你的老闆現在就把你解雇了。」
李儼站起來背對著她,平靜地說:「你愛怎樣折騰就怎樣折騰,反正身體是你的,我操什麼心。」
她本已做好挨罵的準備,所以他的怒火在承受範圍,可當他最後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不管她這種話時她忽然就哭了,心裡覺得自己委屈的難受。她可以接受他的憤怒但是接受不了他的放棄。
「要餓我幾個小時你以為我不難受啊,我知道是我不對,你不能照顧病人的心情,至少能做到別影響吧。你怎麼不先問問我為什麼喝酒,一來就來嗬斥我,我喝酒還不是為了你。」
說到最後開始抽泣起來,幾乎是閉著眼睛艱難地把話說完。
一雙溫暖的大手抹去她眼角的眼淚,聲音也異常的溫柔,臉上都是自責:「別哭了,是我不好。」
這人變臉最快了。
這一安慰她哭的更凶了,被家人趕出門生病了也沒人陪,又一次被他的事情連累了,居然還責備她,心裡那個委屈。
他最怕她掉眼淚了,況且還是這種嚎啕大哭,他開始自責自己事先不沒問清楚就對她發脾氣。
「乖,別哭了,等你好了我做好吃的給你吃。」語氣像哄小孩一般。
「我要吃肉。」
「好。」
這一招果然有效,她已經慢慢停止抽泣。
「醋溜土豆絲,要放一點點辣椒。」
「行。」
「還有鬆鼠桂魚。」
她像個耍賴的孩子,提出更多的要求。
「沒問題。」李儼眼神溫柔的彷彿要溺死人。
「我不要每天都吃花生。」
「不可以!」
彭!她聽到美夢像氣泡在空中破碎的聲音。
她試探地又問:「粥也不要吃。」
「不可以。」
她仔細地觀察李儼,剛剛的溫柔好像錯覺,又恢復了平日的李儼。
「好吧,為了其他食物隻能委屈一下了。」
她見好就收,近兩個月她其實都吃習慣了,也不覺得花生討厭,可是覺著粥也好吃了。
李儼不自覺地嘴角輕揚,他想做的不就是對她好麼。
這兩人的卿卿我我完全無視了病房裡的還站著其他兩個人。
秦蘇妮大步流星朝辦公室走去,見到她的員工都向她點頭示好,走經過助理處助理剛掛電話,正在輕聲抱怨:「都說了已經定了還打來,煩不煩啊。」
秦蘇妮腳步一頓,對助理說:「你跟她說,如果明天上班她能給我個完美的方案我完全可以考慮。」
☆、奶奶駕到
「我又不是斷手斷腳,你用不著請假在家陪著我。」
李儼如一尊雕像般眉頭也不抬下,順手翻過一頁書繼續閱讀,那書的正是他問她討要的《荊棘鳥》。
顧斯智出院後就被李儼要求靜躺在床上,她又不是殘了,而且也用不著請十天假嘛,兩三天就夠她受的了,剩下那麼日子要怎麼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