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回車廂裏麵,留下小趙一個人在外麵幹瞪眼。小趙捏著拳頭比劃了一下,最終還是翻了個白眼,長出一口氣,想那悶油瓶說這話的幹脆勁,應該是輪不到他來擔心這些有的沒的。
“你們說什麼了?”見悶油瓶進來,吳邪支著下巴笑著問他。
悶油瓶呆呆地看著他,直看得吳家小老板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這才慢吞吞地丟出一句:“他說他很羨慕我。”
“啊?”
“我已經有你了,而他還是孤家寡人。”悶油瓶說這話的表情,那叫一個正經……
“啊啊?”
吳邪的臉刷的一下紅了,紅得好象煮熟的螃蟹。再看張起靈張大教授,麵不改色正襟危坐的模樣,吳家小老板忽然有種衝動,想跑出去買個筆記本開始寫日記。
第一句話就要寫:×年×月×日,悶油瓶學壞了……
等兩人到達杭州,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
回到離開將近兩個月的家裏,吳邪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把自己攤平在床上,懶洋洋地舒展著四肢,聽著浴室裏傳出的水聲,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悶油瓶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吳家小老板一臉呆傻神遊太虛的模樣。
“吳邪。”悶油瓶爬到床上,拍了拍吳邪的臉頰:“吳邪,起來,有禮物給你。”
“啊?”
也許是回到家了,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吳邪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呆呆地看著悶油瓶拿過他們的旅行包,從裏麵掏出一個布包,打開之後裏麵是個黑色的木盒。木盒不大,做工非常精細,表麵上有明顯的碳化跡象,看起來年代應該十分久遠了。吳邪有點納悶,悶油瓶什麼時候弄了這麼個盒子?
就看悶油瓶小心地打開盒蓋,把墊在裏麵的碎布撈出來丟在一旁,盒子裏的東西露了出來。
那是一架做工極為精巧的弩機。
弩臂下方鑲著兩條蛇皮製成的帶子,可以將弩機固定在手臂上。木製的弩身因為年代久遠,表麵已經變成了黑色,但那木質依然十分堅硬牢固,而那弧形的弩弓卻呈現著月牙白色,色澤瑩潤,明顯還保持著極強的韌性,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就連那黑色的弓弦看起來都不是凡品。
吳邪的眼睛一下子睜圓了,睡意瞬間跑得無影無蹤,有點困難地咽了咽口水。
“這,這是?”
“手弩。”悶油瓶把盒子裏的東西取出來,端在手上比劃了一下。
“我不是問這個,我,我是說……哪來的?……”吳邪知道悶油瓶拿出來的東西,絕對不會是普通玩意,哆嗦著伸出手,一臉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悶油瓶笑笑,把手弩放到吳邪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