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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生初見

作者有話要說:開坑,撒花!!!

傳說中很正經的文案:

腰椎碎裂之後的裘致遠,不是落難的霸王,更不是可以被犬欺的平陽虎。

風華正茂的鄭飛彤,未必就是人人眼中那個幾乎完美的軍警,更未必是春風得意的將軍座上客。

殘廢了的攻,如何與深愛自己的受糾結,又如何被這個小腹黑將心中的那抹雲淡風輕的藍天,替換成這汪從沒有觸摸到底的寒潭?

其實,這個坑……開頭有點壓抑……

清晨的崖州警備司令官邸有些熱鬧,每個星期唯一的一次生活物資配給,是總統宗正呈特別關照過的。

一陣擾攘的清點交接之後,是警衛們的換班時間,從來都是無趣且沒有什麼訓練價值的站崗,在這裏,是一項美差。

尤其是在官邸地下室站崗。

裘致遠今天穿著一雙布鞋,黑色的,千層底,白色的邊纖塵不染,幹幹淨淨的,即使是走在擁有堅硬地麵和冰冷牆麵的走廊之中,也能悄無聲息。

“司令!”每到一個轉角,總有一個警衛立正敬禮,一水的二十青年,一水的標致俊秀,一水的挺拔驕傲,宛如當年軍校時熱血青年的堅毅表情。

裘致遠隻是轉過頭去對著警衛微微點頭,並沒有舉手回禮,甚至連停頓腳步也沒有,相當地失禮。

不過是一個注視的眼神和勾起嘴角那根本不能算是微笑的表情,就已經讓警衛們激動得挺胸昂首,把腿並得筆直,嘴唇抿緊,視線跟隨著裘致遠的腳步一直轉動,仿佛裘致遠,就是他們一直追逐的目標,就怕一個不該有的動作或者聲響,把這個仰望著的戰場之神給驚擾了。

裘致遠走得有些慢,一步一步地走著,身邊緊跟著的貼身警衛孫飛似乎是不放心,雙手總是虛懸著,微微向裘致遠的方向張開,好象隨時準備扶過去,卻又始終離了半尺遠,仿佛隻是僵硬了手勢。

每一步之間,都有太多的喘熄需要去調勻,肩有些晃了,卻依舊盡力端平,裘致遠並沒有停下來休息,三十多米的地下走廊,是裘致遠少有的遠距離跋涉。

合金打造的機械脊錐固定助行器不重,貼著脊柱,在四肢各有一個固定環,外麵套了件外套,不注意看,很難發現這個緩步前行的青年軍官竟然離了助行器連自己站住都沒辦法做到。

走廊最後的一個轉角,站立在那裏的警衛正一挺胸脯準備來個最標準的敬禮,被裘致遠抬起手微微下壓的手勢給憋了回去,隻得在喉頭間滾動了一下那句私下練習了千百遍的“司令”,眼神裏戀戀不舍的都是粘在裘致遠身上的那抹崇敬。

四壁清冷的地下走廊,裘致遠並非第一次來,自從兵退疆南這個孤懸海外的島上,宗政呈就將這座曾經見證了東氏殖民曆史的所謂“東氏駐崖大臣官邸”撥給了裘致遠,清清冷冷的,卻正是養病所需要的那份格外的安靜。

轉過走廊末端的轉角,是一間相當不錯的囚室。

裘致遠很清楚這棟建築的布局,而這間囚室,也是易主以來第一次關押囚犯。

作為曾經的軍警,鄭飛彤見過太多的囚室,確實沒有任何一間比得上如今自己身處的這間,裘致遠大約是從來沒想過會在自己的官邸關押囚犯,以致於把囚牢裝修得如同宴會廳般亮堂。

古典式五彩琉璃吊燈,天花四邊雕刻精細的角線,潔白底色上輥印了暗銀色花紋的牆壁,深色櫻榴木的牆裙,軟木的地板,一切看上去都和常年一身舊軍裝的裘致遠那麼地不搭調,卻又奇異地地協調,仿佛裘致遠就該在這處處透著講究的地方擺他那冰冷的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