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是在兩個生物在營養上互相依賴,長期共生,並且雙方得利,甄幾道可以,其他人理應也是可以。”

“我剛開始也想不通,後來,我突然夢到做基因檢測時的情景。”

小北拉過池墨,壓低聲音,“師兄,你還記得我們給甄幾道基因檢測的結果嗎?”

池墨眼睛微動,忽的想到了什麼,與小北對視一眼,彼此眼中是濃濃的懷疑。

寄生蟲來曆久遠,從古昆侖山冰川中,就能看到,有先民的身影。

當時條件極差,人類在寄生蟲的攻擊下存活,存活著的先民定是產生了抗體,或者體質特殊。

在傳說中,古昆侖山曾是蚩尤認族之地,曾是九黎、三苗曾經長期休養生息的地方。

燧人氏後裔的部落就在此處,是古羌戎的一支。

他們所在的時期,正好是大約在兩萬八千年前到一萬年之間,當時地球進入到最後一個冰河期,古昆侖山定然十分寒冷,先民因各種原因,走出昆侖,又因洪水,逐漸東遷。

之前曾檢測結果,甄幾道有北方少數族血統,或許正巧便是那存活並流傳下來的一支?

甄幾道自小被收養,應當根本不知道親生父母何處,如今池墨和小北有懷疑,也無處查證詢問。

“自從那條變異寄生蟲被取出甄幾道的身體,活死人便狂暴了一倍不止,京都基地不好過,其他幸存者基地更是雪上加霜。我偷聽到他們似乎要計劃解剖實驗體,於是和這兩人一商量,帶著甄幾道就偷跑出來。”

小北一歎氣,“我當時聽的不真切,但我沒法冒這個險。”

池墨低頭看向安靜的甄幾道,緩緩拉開被子,蓋住他的身體。

“辛苦你們了。”池墨聲音低沉,“今晚先擠擠,休息一夜,明日我們從長計議。”

小北累的狠,地上鋪了條毯子便睡過去,池墨又是一夜未眠,少年和天天都陪著池墨,A似是出門與外麵的變異活死人交流感情,一陣陣嘶嚎在夜裏格外清晰。

第二天醉舞便指揮變異活死人搭了間屋子,給少年和A,小北以觀察甄幾道情況的名義,天天跟著池墨,生怕池墨出狀況。

甄幾道連躺了七八日,身上的傷口緩緩恢複,讓池墨稍微放下心來。

根據寄生蟲喜熱的特性,池墨將屋中弄得暖洋洋,還做熱水袋,放在甄幾道身側,頭頂。

在小北的建議下,池墨和天天在甄幾道耳邊每日輪流談心。

功夫不負有心人,甄幾道終於在一大一小的轟炸下幽幽轉醒。

“墨墨……”

“好多人欺負我……”

一家三口抱成一團,池墨眼中本帶點濕意,一聽甄幾道與天天有節奏的幹嚎,一大一小,此起彼伏,頓時將那點悲情衝的幹幹淨淨。

當日傍晚,所有人聚在桌上,看看彼此,感觸頗深。

“不用壓製那些活死人,我感覺輕鬆了不少。”甄幾道端著碗略有感歎,“對我來說,他們倒是壞心幹了好事,除了那幾個基地看著礙眼,現今倒也不錯。”

“我看,依照如今的趨勢,那幾個基地的覆滅,近在咫尺。”醉舞給旁邊已經恢複八成的經紀人夾來菜,對外麵人類的存亡,輕描淡寫。“前麵所做,後時所負。”少年一本正經的總結,“自作孽。”

“他們肯定還會來。”一直沉默的天天突然發聲,看向身側的甄幾道。

甄幾道默默給小家夥夾了塊肉,不發表意見。

京都基地的人,來的比池墨設想的要快,想必他們已然發現,無法駕馭那條變異寄生蟲,數千萬年無法消滅的物種,在他們手中,也是束手無策,隻能彎腰求和,以保最後一點火種。

池墨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與寒宜室,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相遇。

變異寄生蟲在玻璃器皿中扭動著透明細小的身體,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它的存在。寒宜室將玻璃器皿推上桌子,眼神複雜的看著對麵的池墨。

“甄幾道不願見你們。”

池墨拒絕不了這張和寒宜家一模一樣的臉,無法無視。“我明白。”

寒宜室與以前似乎變得不同,多了幾分沉穩。“爺爺身體快要堅持不住,他讓我給甄先生帶一句“對不起”。”

寒宜室漠然看著眼前的器皿,眼中無神,“我隻是替現今幸存的人,最後求甄先生一次,將它接納,繼續控製活死人。”

“是你們親手將變異寄生蟲從甄幾道身上取出,在實驗室你們如何虐待試驗品,我看的一清二楚。”小北站在池墨身側,像是在進行一場談判。

“我早就勸過你們,沒有任何人願意對毫無抵抗力的甄幾道稍加憐憫。將活生生的人當做小白鼠!”小北咬牙切齒,“你們如今又來求他,求我師兄,你們連臉麵都不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