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繁花一夜枯,空對故人飲寒江。
白轎素袍冷翠燭,西陵陰榻臥秋殤。
……
淩晨一點,一陣強烈的不適感將範薇從夢中驚醒,意識逐漸變得清晰,可是身體卻無比僵硬,連動下手指頭都是奢望。
鬼壓床?起先範薇並未在意,突然,唇翼傳來一陣冰涼感覺,像是被人吻住一樣。
範薇拚盡全力才勉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零點幾秒的錯愕之後,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在範薇的心頭蔓延開來。
黑暗中浮著一雙攝人心魄的雙眸,正虎視眈眈的注視著自己。
雖然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但是範薇可以肯定,那是一雙屬於男人的淩厲雙目,在慘淡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光芒,令範薇不寒而栗。
采花賊?小偷?可是自己的身體為什麼不能動?像是被一股詭異的魔力控製住似的。
範薇驚恐萬分的注視下,那個男人的輪廓已經完全將範薇覆蓋,冰冷的指尖在範薇的唇上虛點……
範薇瞬間睡意全無!
男人的指尖緩緩移動,漸漸地範薇的心跳開始加速,呼吸也不禁變得急促起來。
但那手又實在冰冷,那種攝人心魄的寒意,令範薇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人手的溫度怎麼可能這麼低?就像是剛剛從冰窖裏爬出來似的。
範薇剛想到這,一陣詭異感覺在唇上綻放,範薇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這輩子從未與男人有過任何接觸的範薇,哪裏經受得住這種手段。
猛然間一陣刺痛,範薇一陣慘叫,眼淚奪眶而出。
劇痛直入骨髓,疼的範薇止不住倒抽涼氣,想要掙紮逃脫,可是身體卻動彈不得。
緊接著,範薇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兩條強壯有力的臂膀抱住,一股前所未有的充實感遍布全身。
痛感逐漸消退,範薇的心跳反而更快了,身體像是要著火一般,漸漸地迷失在了詭異的感覺之中,連反抗都忘記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伴隨著一聲尖叫,範薇的身體瞬間恢複了知覺,那個模糊的男人輪廓也消失不見了。
驚魂未定的範薇第一時間將房間的燈打開,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呆了許久。
剛才發生的一切,如同做了一場噩夢,門窗完好無損,絲毫沒有被入侵的跡象。
可身上粘稠的汗水,疲憊無力的四肢,以及床單顯眼的一點紅暈,都在提醒著範薇,這一切並非噩夢那麼簡單!
那張近在咫尺卻一片模糊的麵孔,如野獸般攝人心魄的雙眸,範薇的心裏開始止不住發毛,身體不由顫抖起來。
短暫的惶恐之後,範薇猛然間想起一件事!
範薇的母親是三年前去世的,肝癌晚期,沒得治,在病床上痛苦的掙紮了兩個月後撒手人寰。
母親臨終前告訴範薇一句話:“一定要嚴格遵守家規,絕不能違背,不然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