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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著熬著,到底了,一輩子就過去了。那些過不去的事也一樣,背在身上,背著背著,一輩子過去,也就過去了。”他的眼睛黑沉,笑了下,“想開一點就好。”

他都拿出傷心事開解自己,這時候一味為自己傷懷,不太像話。桑連在心裡嘆了口氣,輕輕嗯了聲,算作回應。

車內一時無言,安靜一會兒,桑連緩解氣氛,轉移話題。

“對了,你……你這車什麼時候買的?”

“忘了,前兩年吧。怎麼?”

“沒,挺不錯的。”

溫岑用餘光睨她,笑道:“你的表情好像不是這個意*

正文第80章全文完結

陳就那本貼滿冬稚相關報導的本子,某一天被冬稚發現。

她待在書房裡,抱著本子看了很久。陳就進來,她揮手趕他出去,不許他打擾。

後來,過了三四天,冬稚把本子拿給陳就看——

每一則報導旁邊,都貼著一張他的照片。她用不同顏色的筆,在空隙之處,寫著那個時間段他正做的事。

正在學校參加某項研究、正在專攻某個領域、收到邀請決定回國、研發的項目有了新的進展……貼得照片雖然和這些對不上,但她寫下的內容,就像是親自作為旁觀者,參與了這一切。

那些她缺席的日子,隻能用這種方式彌補。

兩個人獨自前行的時間線,在這本本子上,有了另一種交合。

“我問了彭柳和秦承宇,弄了好久才弄好。”她說。

陳就什麼都沒說,隻是抱住她。

他知道他們再也不會錯過彼此的人生。

……

冬稚在阿沁那兒見過的學員——單茜——那個崇拜她喜愛她、聽她的cd一聽就是半天的小姑娘,高考後進入了曼哈頓音樂學院,成了冬稚的校友。

隻不過走得不是小提琴這條路。

鼎鼎有名的指揮家單茜,英氣、沉穩,深受藝術界喜愛,而她亮相國際的第一場演出,就是冬稚的巡演。

後來,單茜因工作常駐奧地利,但隻要冬稚巡演,她必定會親自擔任首場和末場的指揮。

……

霍小勤去世之前,剛病那陣,和冬稚說起先走一年的許父:“你許叔在的那會兒,問我以後走了決定和誰葬在一起。你說我能怎麼決定呢?你爸孤零零一個人,我捨不得。我同樣也覺得對不起你許叔,他反倒體諒我,說我陪了他小半輩子夠了,說我要是和他葬在一塊,你爸和博衍她媽就太孤單了……”

“我欠他太多。”她嘆氣,感慨,“轉眼他都走了一年多了……”

彼時冬稚陪在床邊,握著她的手,一個字都說不出。

後來,霍小勤真的辭世,那天冬稚哭了很久。冬稚是見她最後一麵的人,在她嚥氣之前,冬稚握著那隻蒼老的手,貼著臉,告訴她——

“做你的女兒很好,你,還有爸爸,這輩子做你們的女兒,真的特別好。”

沒有機會對冬豫說的話,所幸沒有遺憾到底。

……

後來,報紙為她寫了特別報導。

事業有成,夫妻幸福,兒孫滿堂。

他和她過完了非常圓滿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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