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有這兒那麼亮,可以看到很多的星星。我和晚晴是在那裏認識的,我們常去學校的體育館樓頂上看星星。"顧惜朝甜美地回憶道。

"哦?那應該是個很好的地方,有機會我也想去看一看。"戚少商說著,卻低下了頭,不禁有幾分惆悵。Calvin的心裏,始終還是忘不了他的妻子。

"這裏也不錯啊,你的村屋那麼舒適,簡直象世外桃源。其實,我很早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了。"顧惜朝笑著看向了戚少商。

"什麼問題?知無不言。你問。"

"你第一次來我的診所,為什麼會填這個地址?"

"啊,這個,這個??"戚少商連頭皮都快撓破了,"我也不知道,隻是覺得這裏對我來說是個‘安全屋''、‘避風港'',很想和一個信得過的人分享。"說著,說著,他自己臉燒了起來,還好,在爐火的掩映下,一切還能遮蓋。他趕緊又拿起啤酒罐喝了一口。

誰知道,顧惜朝也沒有追問,他隻是有趣地看了戚少商一眼,沒再說話。

一時無聲。此時無聲勝有聲。戚少商覺得自己的心快跳出了胸口,他低著頭,突然拉起顧惜朝的左手,"你的結婚戒指呢?不是弄掉了吧?"

"不是,我收起來了。晚晴已經過世了那麼久,我想是時候讓她走了。"顧惜朝幽幽地說,慢慢地對上了戚少商的眼睛。

"咚""咚""咚"如果有聲音放大器,你絕對可以聽到戚少商此刻的心聲,他感覺自己的耳鼓也要被敲破了。他沒有鬆開顧惜朝的手,顧惜朝也沒有抽開。然後,戚少商問了一個問題,"Calvin,??如果,我說如果,我們不是醫師和客人的關係,我們可不可以做朋友?"

心跳一停。顧惜朝微微一笑,輕輕地閉了閉眼,說,"會。"他沒有回答"可以",因為他知道這個更直接的答案。

戚少商感覺一股甜蜜的心悸,他再次湊了上去。這次,顧惜朝沒有躲開。在爐火輝映下,二張臉越靠越近,四片唇越吸越緊,終於貼在了一起。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好似言語無法形容。但戚少商知道,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上次在魚池子的豎井裏,生死一線的"吻"讓他事後久久回味,心動不已。現在,終於真真正正品嚐到了。他的手撫摸上了顧惜朝溫熱的臉頰,然後繞過了他細致的脖頸,順著顧惜朝挺拔的脊柱,慢慢下滑。

隨著"咚啷當",一個啤酒罐骨碌碌地滾下了台階,滑上了細石子,最後陷入了細膩的白沙。

戚少商的吻有了美好的回應,節奏有了明顯的變動,從輕柔的小夜曲,成了輝煌的大合奏。二人踉踉蹌蹌地站起來,互相擁抱著,打著圈進入了村屋裏麵,最後跌入了那張溫暖舒適的圓形大床。

呼吸有些急促,戚少商終於和那誘人的雙♪唇分開。彼此都呼吸出熱氣。"Calvin,我,我??"戚少商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知道。"顧惜朝此刻的眼神好像帶著迷醉,又好像十分清醒,他的手指探進戚少商的襯衫,觸摸到那次在魚池子裏留下的指甲大小圓形的傷疤,再次輕聲重複,"我知道。來吧。"

頭頂的天窗外,漫天的繁星正在眨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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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爐火已經燃盡。

戚少商睜開雙眼,天已漸明。他摸向身側,帶著餘溫,但已空空。顧惜朝已經不見了。

戚少商趕緊穿起衣衫,跑出門去。海邊的清晨,帶著侵骨的寒涼,薄薄的霧靄彌散在大嶼灣的空氣中,如同白紗,潮濕細潤。戚少商在海邊走了一周,都沒有看到顧惜朝的身影,他有點著急起來,張手做喇叭,開始喊起來,"Calvin,Calvin!""你在哪兒?"這裏好像特別寂靜,隔了一會,遠遠傳來的隻有戚少商自己發出的回響。不好,別是因為昨晚,Calvin後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