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長見海濤並沒有多言,而剛才那個下馬威卻沒有起到任何威懾的作用,隨後又對海濤說道:“爺我腳癢,你去弄點洗腳水,給我洗洗腳。”
海濤聽後並沒有動身,那個尖嘴猴腮的青年見狀,對著海濤的屁股就是一腳,踹完之後邊往後退邊說道:“號長叫你呢,你聾啊!”
被踹了一腳之後,海濤沒有說話,看了青年一眼,隨後打了一盆洗腳水,端到號長麵前。而後站起身來。
號長一看,隨後呲了呲牙說道:“我說你他MA的是真不懂規矩還是假不懂規矩,我他MA的讓你給我洗腳。”
聽了號長的話,海濤慢慢蹲下身去,號長得意的看著海濤,但是結果卻出乎意料。
隻見海濤蹲下之後,手拿起那盆滾燙的洗腳水,忽然站起身來,朝著號長的臉上潑了過去,號長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一聲大叫,這聲叫是自己無法控製的,“哎呀我草,動他!”
身邊老犯見狀,一擁而上奔海濤而來,海濤此時心中的怒氣瞬間爆發,拿起手中的洗腳盆就開掄了起來。
“我草!見過玩命的,沒見過不怕死的,一起上。”
除了號長之外,號裏的其他人一起動手,海濤明白這種混戰最害怕的是被人按倒,所以此刻手扶著著鐵床,來了個上下合攻,一手輪著洗臉盆的同時,腳也不忘踹衝上來人的關節。
此時屋內算上號長一共有九人,除了號長之外,其他七人全部動手,海濤若是在這麼狹小的空間內幹過這七人,那也不用再這裏麵呆了,自己隻有借助身邊有利位置,抵擋這幫猶如畜生的老犯進攻。
“好小子,弄不死你啊!把床挪開。”其中一名老犯說道。
待把床挪開之後,海濤見狀,說道:“你們誰敢第一個衝上來我非弄死誰。”
幾人一聽之後,卻沒有一個人敢先動手,槍打出頭鳥的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而眼前這個新來的犯人,也視乎不太好對付。
號長見幾人被海濤喝住,在一旁罵道:“都幾吧屬耗子的,還他媽不快上。”
迫於號長的壓力,幾人麵麵相窺了一下,隨後一擁而上,海濤見狀也隻能去拚一拚了,順手抓了個倒黴的,結果是那個尖嘴猴腮的青年,海濤把這青年攬入懷中,也不管外界對自己的廝打,自己的拳頭一記一記狠狠的擊著青年的臉頰,青年怎麼能受住這樣的力道,此時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也全忘在了腦後,生生大叫了起來。
就這樣,老犯打著海濤,海濤打著尖嘴猴腮的青年,青年發出一聲聲慘叫,號長見狀,連忙喊道別打了,再打獄警該過來了。
此話說完之後,老犯們停住了手,海濤也停住了手,由於自己也受了傷,所以在站起了的時候也有些吃力,但是隻有海濤自己明白,別人是看不出來的。
海濤站起來後,老犯們往後退了一退,顯然是心有餘悸,尖嘴猴腮的青年被打的慘像畢露,用著僅有的力氣,朝著號長爬去。
號長瞧了尖嘴猴腮的青年一眼說道:“沒用的東西。”
隨後看了看海濤說道:“小子行啊!你給我等著。”
此時海濤也不顧及號長在說些什麼了,見到身邊的床也不管是誰的,一下躺在了床上,閉上雙眼,由於自己受傷,而且剛才打架時也浪費了頗多的體力,所以此刻需要休息,要是這時候幾人要一擁而上,海濤絕對再也沒有了還手之力,但是號子裏的老犯,包括號長在內都被海濤氣勢鎮住了,他們可不知道海濤現在是累了還是在蓄勢待發。無奈,人有脾氣,走到哪都能立住腳。
幾人看著躺在床上的海濤,又想了想自己當初進來時被人百般羞辱的窩囊樣,心裏都產生了佩服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