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你,他就一定會解開製約?”
“……?”西索洗牌的手一頓,張口欲言,卻很快閉上嘴巴,現出了包子臉。
灰袍人無情地加了一句,“恐怕是死也不會解開吧。”好像沒有注意到依舊用槍指著自己的派克諾坦幾秒前散發出希望的眼睛又重新暗淡下去。
西索沒消沉多久,幾秒沉默後雙睛一亮,恢複變態本色,扭著調子輕聲說,“但是如果用他的夥伴威脅呢~★”他瞥了一眼遠處的小傑等人,抽出一張牌來抵在下巴上。
“嘖,麻煩。”灰袍人身形一晃,拉遠和西索等人的距離,另一隻手中不知何時已握了一把匕首,抵在鎖鏈手的脖子上,“他死活我都不在意,除了這個我還有其他和旅團交易的籌碼。”派克諾坦全身繃緊死盯著灰袍人,全然沒有注意到她的團長正垂眼平靜地微笑。
西索同樣沒去看庫洛洛,“是嗎……?”他眯眼盯著灰袍人,全身散發危險氣息,但那人在西索的惡意壓迫下居然沒有退縮,手裏的匕首仍穩穩地抵著鎖鏈手的動脈。目睹此情此景,穿職業裝的鷹鉤鼻女人眼中閃過掙紮和絕望,默默地放下了手裏的槍。變態沒有注意派克,他戀戀不舍地看了眼鎖鏈手,一臉委屈地放棄了。
“啊~真掃興~?”西索撿起地上的上衣搭在肩上,無奈地朝飛艇去了,徒留灰袍人提著鎖鏈手站在原地同放下了槍的派克諾坦對峙。
“跟我來吧。”派克諾坦退後一步,聲音沙啞,臨走前她望了眼一直不看她的團長。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發現他正一臉興味地盯著幾十米外提著鎖鏈手後頸的灰袍人看,不知在打什麼主意。派克抽[dòng]了下嘴角,跟在西索身後進入了飛艇。
灰袍人在原地停留了一秒,隨後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他經過庫洛洛身邊時,封了念的幻影旅團團長突然輕聲開口:“塔羅?”
對方僵了一下,隨即回身看向狼狽的庫洛洛。灰袍在風中獵獵作響,陰影外的嘴角浮上一絲笑意,“多年不見,庫洛洛。”聲音中沒有任何不甘或恨意,倒像是在同一個老朋友打招呼一般。
“是啊……七年了吧,你這些年都過得怎樣?”庫洛洛也友好地問候回去。
對方笑意不變,“還好,你過得可好?”
“我過得不錯,”庫洛洛自嘲地笑笑,“隻不過現在有了點小麻煩。”
對方收起笑意,深深地看了庫洛洛一眼,他身邊的白鳥圍繞著風中顯得有些鬼氣森森的灰影盤旋著,潔白的身體在漆黑的夜色中劃過了一道道白色流光,“再見了。”他鄭重地說,隨即轉身毫無留戀地向飛艇走去。
庫洛洛漆黑的眼中流露出好奇,對著塔羅的背影不緊不慢地問:“為什麼不直接殺了鎖鏈手呢?”
塔羅停下腳步,沉默了半晌,最後緩緩回答,“也許我對你的恨意,還沒到那個程度。或者你可以理解成我不願讓自己的餘生都生活在旅團的追殺中。”灰色的身影消失在飛艇入口。
庫洛洛目送飛艇起飛,隨即轉身麵向東方。真奇怪,本來以為這人太過天真,沒想到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倒真有趣。可是“也許我對你的恨意,還沒到那個程度……”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庫洛洛好像一個孩子發現了新玩具,有些亢奮莫名,麵上卻依舊詭異地保持從容。
大魔頭摸著下巴掩住微笑,沉默地發了一會兒呆。片刻後他把這好奇心放到一邊,朝東方踏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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