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段(1 / 2)

鎮定藥,於是自己吞了數片,可心跳卻越發的激烈起來,他低下頭,卻看著藥瓶上分明寫著“氯胺酮”。腦子嗡的一聲,他突然幹嘔起來。

米米無聲出現在他的麵前,帶著冷酷的笑。

他的眼前無限眩暈而充滿**,朝她無聲伸出手,卻發現米米全身都是血。

“森,冰毒的滋味好麼?”

他睜大眼看著她。

“你每次拿它給我吃的時候,我都看著你的眼睛在想,你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他想要搖頭,卻用不上任何力氣。

“難道你從來沒有懷疑過為什麼我戒毒這麼久,毒癮卻越來越重?是啊,我為什麼要質問你呢?因為我自己也沒有懷疑過,如果不是戒毒所的大夫告訴我,我怎麼會想到我最親愛的未婚夫,會每天把K粉當做鎮定劑給我?”

“我沒有!”

米米蹲到他的麵前,傾下`身將臉伸到他的麵前,仔細地看。

“森,你還在否認什麼呢?自私絕望而瘋狂的愛,就是你的全部。其實你比我還要不可救藥,剛才我在浴室看到了——真殘忍,你是用什麼辦法將唐媽一點點分屍的呢?是菜刀?還是電鋸?嗯?”

“你說什麼?!”

“我說——你殺了唐媽,因為她那天看到了一切不是麼?我和唐楚生**,你闖進來,瘋了一般砍死了他。可憐的唐媽,盡管我們給了她這麼多錢,可是她還是害怕的去報警了,其實我早該知道,你不會放過她。”

“米米,你瘋了。”

她可笑地親吻他因她的話而慘白的臉龐。“不,森,瘋的不是我,一直都是你啊。”

“米米!”

“從你在那個午後殺死HONEY開始,我就知道了,你的體內住著一個魔鬼,你用對我的愛束縛著它,可是它卻正是你內心的本質,醜陋而瘋狂,並且充滿罪孽和絕望。”

“不要再說了!”他幾乎是叫著要她閉嘴。

她流下眼淚。“可我也是有罪的,殺了程淑芬的人是我,我卻要哥哥幫我處理屍體,並且頂罪……因為我恨他,從他殺了盛林自首入獄時,我便有這樣的想法,因為他拋棄了我,每一次當我躺在手術台上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活生生地拆開時,一遍遍的死去時,我都在恨他,這恨甚於對唐楚生和程淑芬!為什麼,是我逼死了哥哥,他卻還要在最後求我原諒他?”

她的眼淚一直流到了他的眼裏,整個世界都是模糊的倒影,毒品的作用已經開始發揮,他的眼神迷離,緊緊抱住她,野獸一般撕咬。所有所有的**以及罪孽糾纏到一起,卻散發著致命的死亡味道。

原來是這樣,他與她至始至終都是病態而醜陋不堪的。

“你愛我麼,米米?”

她如同破碎了的玩偶,躺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隻有靜靜的眼淚在流淌。

她被他弄壞了,整個人都是支離破碎的。

可是他不在乎,他終於是得到她了,**裸的掠奪,踐踏了所有的人性以及道德,但他還是得到她了。

這無關任何人,至始至終隻是他一個人的瘋狂,抑或不過是他沉溺在這虛幻般精神世界的一場如同冰火交融的妄想。

虎與倀的關係,從頭到尾,所有人都弄錯了他與她的角色。

她是妖嬈的,令人瘋狂的蝴蝶妖精。

他給予她的不是可以稱起靈魂的翅膀,而是他不可撤銷的愛情。

這便是他想要的。

米米睜開眼,看著他無比認真的自衣兜裏掏出一個絨布盒子遞到了她的麵前。

“送給你。”

她打開了,卻是一顆無比血腥而渾濁的死人眼。暴起的青色血管滿布黑與白的球體組織,那血仿佛還在流淌,一直延伸到了她的手上。

然而,她笑了。

薛晉森像個孩子,表情已不似一個正常人。

可是,他還是很認真的對她說。

“還記得埃德裏企鵝的故事麼?愛情的旋渦……忠貞不渝,米米,這是我為你找到的,最美好的一顆石頭,你愛我麼?”

她依舊在笑,看著瘋狂卻認真的他,慢慢吻了吻。

“森,殺了我吧。”

“為什麼呢?”他無比純潔而認真看著她。

“因為,我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