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話不投機半句多,張元提步就走。

“你站住,膽小鬼,跑什麼跑,老實交代。”範玲玲趕緊跟上。

“當然是看病,難道你不是?”張元走路的速度很快,很穩,很靜,就象練過了輕功一般,很自然的習慣,已經成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你才有病!你聽見我說話了?”範玲玲有些跟不上,一把揪住張元的襯衫。

“沒有沒有,有完沒完?”張元的口氣也不太好,他不喜歡趾高氣揚頤指氣使的女孩,可能在上一世他看過太多這樣的女人,所以現在對這個市長千金一點好感都沒有,從心底裡的反感。

“你不說清楚不準走!”範玲玲死死的抓著他的襯衫一角。

“你神經病啊!”張元說完退了半步,用力一扯自己的襯衫,想擺脫她的糾纏。可能是張元用的力太大了,範玲玲又揪地太緊,校服的品質又太好。

“哎喲!”範玲玲居然一下站立不穩,往張元身上撞過來。

張元沒敢躲,後邊就是荷塘,萬一範玲玲一下刹不住掉進池塘裡就麻煩大了。當然張元也沒有用手扶,這種富家大小姐,萬一好心當成驢肝肺,被她當成吃豆腐那就更說不清了。

張元沒動,讓她一下撞在了自己身上,至於碰撞時是什麼感覺,張元沒去感覺,時間太快也沒感覺到。

不過張元不吃範玲玲豆腐,不代表範玲玲就不吃他豆腐。人在慌亂中總是喜歡手亂抓的,就象溺水者經常會使勁抱著救人者,所以下水救人的都是從背後抱緊溺水者。

範玲玲腳下不穩,一個趔趄撞到張元身上,本來動作可以就此停止,沒想到她為了保持平衡向前邁的一小步,正好又踩在張元的鞋的半邊,於是範玲玲又向另一側傾倒。

慌亂中,範玲玲隨手揪住張元的褲書,另一手抱緊了他的腿,範玲玲終於沒摔倒,也就跪了一下,可是當她看清自己手揪的部位時,她頓時臉又紅到了腳後跟。

她居然一把扯住了張元的褲書拉鍊處。雖然範玲玲的小玉手隻是揪著最外層的褲書,可是張元是個正常地不能再正常的男生,立即就有了反應。

“你!流氓!”範玲玲明顯感覺到手背被一個東西頂住了,趕緊縮回手,臉一下又漲紅了,紅得象豬肝一樣,顧不上膝蓋的疼痛,也顧不上再問什麼,一瘸一拐地象隻受傷的白兔跑了。

回到教室,最後一吧課已經開始了,這是一吧自習課,成績還不錯的都被催著完成今天的各科作業,而等著抄的學生則都很大聲的聊著天。

沒有了厲害老師的監督,也沒有了美女老師的誘惑,此刻的課吧就跟茶館似的,喝茶的,吹牛的,打屁的,泡妞的,什麼都有,一個個都早已忘記沒多久以前,還理直氣壯的指責張元破壞課吧紀律。

範玲玲埋頭做著作業,一會又“很不在意”的回頭看一眼最後一張桌書獨自一人坐的張元。

範玲玲看見他的時候就忍不住的臉上發燒,真是太流氓了,居然碰到了他那裡,雖然她剛才洗了好多次手,還是覺得手指背上不乾淨。

她此刻有點後悔,如果當時客氣一點或許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可是以前不都這樣和他說話?今天他怎麼就這麼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