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凝兒答應的事就是不能離開我。”

“嗯,好,我答應。”江雨凝答應得爽快。

見江雨凝態度轉變過快,景湛雖然奇怪,但是依舊高興,想傾身抱起她,結果被她再次用手抵住額頭。

景湛問她:“怎麼了?”

江雨凝眼尾掛著狡黠的笑意,語調不急不緩:“那我要說出我的願望了,我的願望就是離開澈王府,回到靈安山。”

景湛臉色一僵,還是盡量溫聲提醒她:“凝兒,我之前說的滿足你願望的前提是你不能離開我。”

江雨凝狡辯:“我可沒有說離開你啊,我是說離開澈王府回到靈安山。”

“凝兒你這還是要離開我,我不能答應。”

“那正好,你不能答應我的要求,我也不能答應你的,我們兩清了。”

江雨凝最終目的就是這個,把之前她答應景湛的事作廢,這樣他就不能再以圓房威脅她。

“凝兒不可以這樣。”景湛去拉她的手,試圖和她講道理。

江雨凝打開他的手,趕他,“你該去書房了。”這樣他一走她可以悄悄溜走。

“凝兒是想我去書房之後偷偷離開?”

“你想多了。”江雨凝否認。

景湛笑,“凝兒不用考慮這個,明軒閣門外站的都是侍衛,密不透風。我交代過他們,隻要你溜走,他們就會遭到嚴懲,你覺得他們會懈怠?”

江雨凝不可思議,生氣坐起身,質問他:“殿下這是要囚禁我?”

景湛撫上她的臉頰,“這怎麼叫囚禁呢,我隻是不想凝兒再次離開我。”

江雨凝卻覺得他陰惻惻的,渾身發寒,隻能繼續裝作強硬的模樣發問:“所以他們在外麵圍著,我隻能在這裏,都不能去茅房了?”

“凝兒誤會了,我沒有那麼不近人情。”景湛一副好說話且大度的樣子,輕飄飄開口,“你去茅房不過就是有十個丫鬟跟著罷了。”

江雨凝一聽火氣蹭蹭上漲,控訴他:“你這還不是囚禁?你已經嚴重剝奪了我的自由!你沒有權力對我這樣。”

景湛不認為,他覺得他已經做得很人道了,尤其是對江雨凝這樣一個想法千奇百怪腦子靈活的人來說,他為了防止她離開他,不得不做萬全的準備。

他實在不願再體會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景湛抱住江雨凝,下巴擱在她肩上,安撫她的情緒,“凝兒不要生氣,我是實在沒辦法,以後你相信了我之後會理解的。”

可是她何年何月才能相信他呢,景湛自己都不知道,苦笑。他已經把他開竅的過程全部攤開和她說了,她還是不信,他目前隻能先穩著她。

“你總是在強迫我!”江雨凝氣得捶景湛後背,命令他,“快放開我。”

景湛拿她沒辦法,鬆開抱著她的手。

接下來,江雨凝在景湛的寸步不離下完成了洗漱、吃飯等一係列事。她很排斥他的靠近,每次都會回瞪他,但是看到他一副坦然無辜還略帶委屈的樣子,反而讓她覺得是她自己在無理取鬧欺負他,原本即將脫口而出指責他的話她隻能默默咽回去。

本來景湛去書房時也要帶著她的,但是江雨凝怕在書房就他們兩個人他會使出什麼懲罰報複她的手段,十分抗拒跟他去書房。無奈,景湛隻好讓林易把書拿到明軒閣,就在她身邊看書。好不容易找到她,他就是想著隻要他在澈王府他就會一直和她待在一起,不過他知道,就算這樣也無法彌補看不到她觸不到她的那令人絕望的半年時間,所以他更學會珍惜和她重逢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但是對江雨凝來說,她太難受了,盡管景湛在看書,但是她的一舉一動都沒逃過他的眼睛,比如她渴了想倒水喝,她手還沒伸到茶壺麵前,她麵前的水杯已經被倒上了水,再比如她因為喝水過急不慎嗆得咳嗽,她還沒放下水杯時他已經拿著不知什麼時候就準備好的手帕給她擦拭嘴邊,還不忘輕拍她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