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不對?你就是想趕我走。”
“我再說一次,請殿下自重。”江雨凝正色道,躲開他的觸碰,“是殿下現在還在欺騙自己罷了。”
“我不信。”景湛盯著她的眼睛,想找出她說謊不自然的蛛絲馬跡。
結果等來的是江雨凝發的毒誓,“我要是說謊,我今晚睡著就被勒……”
她還沒說完,景湛立刻緊張地輕捂住她的嘴,“凝兒不要詛咒自己。”
江雨凝用唯一能活動的右手拿下景湛捂在她嘴前的手,諷刺道:“殿下到現在何必還要裝害怕呢?這正好遂了殿下的願,不是嗎?”
江雨凝覺得以景湛的演技,他要是到現代,保準能拿個影帝。她實在不知道在他們現在已經撕破臉的情況下,他為何還要裝作一副關心她的樣子,她覺得他實在腹黑可怕難琢磨。
“凝兒我沒有,你為何就是不相信我?我沒有演戲,我是真的喜歡你,怎會想你死?”景湛心疼又後悔,他恨不得回到他剛開始裝失憶的那個新婚夜抽自己數個巴掌。
“那你先放開我行嗎?”江雨凝冷冰冰的。
“不行,凝兒我要帶你回去,我不允許你再離開我。”景湛語氣堅定。
哪怕童童慕深說的那些是真的又如何,他自認自己本來就不是一個偉大的人,他就是要自私一次,江雨凝必須待在他身邊。
“哇!”本來哭聲漸漸停止的童童再次大聲哭起來,還不忘哽咽著問景湛,“童童不願意我娘離開我,難道叔叔希望自己的母親離開自己嗎?叔叔能不能可憐可憐童童不要帶走我娘?我不想失去我娘。”
這些話是童童自由發揮的,不是江雨凝特意教給她說的。
但是景湛被童童的話問住了,他想起他八歲那年他的母親清妃離世時他經曆的絕望痛苦。當時清妃是被皇後害死的,他對皇後恨之入骨,這麼多年,失去清妃的痛苦和對皇後的仇恨,並沒有隨時間淡去,反而日益加重。如今,他也要成為像皇後那樣親手斬斷江雨凝和童童母女相聚聯係的劊子手了。
“我……”景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小女孩兒。
“叔叔,我求你了,不要帶走我娘好不好,我隻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啊,沒有娘我會吃不好睡不著,我會活不下去的。”童童揪住景湛的衣角,繼續誇張地賣著慘。
景湛看著這張和江雨凝一樣有著杏眼明眸的一張相似的小臉,心裏真的默默接受了江雨凝是童童親娘的設定,聽到她悲慟的哭聲心難免軟下來,做出讓步。
“那我把你和凝兒一起帶走,這樣你就不用離開她了。”
隻要江雨凝能開心,他會心甘情願把童童當做自己的孩子照顧。
“你敢?除非你從我屍體上踏過去。”慕深冷聲說。雖然他是站的“童童爹”的角度這句話說的誇張,但也確實和他想說的差不多,他辛辛苦苦照顧兩年多的徒弟豈能讓景湛撿便宜帶走?
“叔叔,我不要離開我爹,我也不想離開我娘,你為何不能讓我們一家三口團聚在一起呢?”童童哭得更大聲了。
看著縮小版的江雨凝哭得這麼難過,景湛於心不忍,隻好下決定,哄童童:“我不帶走她了,你不要哭了。”
童童一聽到這立刻停止哭聲,迅速收回眼淚,抬眼看景湛,“叔叔說的當真嗎?”
“嗯。”
“那你倒是放開我啊。”江雨凝命令還緊緊抱著她不撒手的景湛。
景湛深深看著她,情不自禁地傾身口勿她,卻被江雨凝及時躲開。
“殿下這又是在做什麼?還嫌我在夫君和孩子麵前不夠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