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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包子鋪離開,景湛因為不想在安陵久留,牽著江雨凝去買馬。
途中,江雨凝看到一家布莊停住腳步。
“是不是累了?”景湛問。
“不是,”江雨凝指了指布莊,踮起腳尖湊到景湛耳邊,“我要去買月事帶。”
不知道是因為江雨凝嘴唇不小心觸到他之後他感受到的溫熱,還是因為她說的話,景湛耳朵又紅了起來。他不自然地從她臉上移開視線,沉默地牽著她走進布莊。
從布莊出來後,他們徑直走進對麵的客棧,隨意要了間房。
“夫君,你在外麵等吧,我換上就出來。”
“嗯。”景湛不知道江雨凝需要用到什麼,幹脆將從成衣鋪和布莊買來的都給她放到桌上,隨後出了門守在門外。
正在這時,一群黑衣蒙麵人來到客棧正廳,在客棧掌櫃麵前展開景湛江雨凝的畫像,為首的蒙麵人問:“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掌櫃搖搖頭:“沒有。”
“不能撒謊!”另一個蒙麵人說。他們從昨天搜查到現在還是沒找到景湛江雨凝,早就已經找得不耐煩,因此每到一處他都會語氣頗衝吼幾句來發泄心裏煩躁的情緒。
掌櫃本就膽小,看著麵前穿著奇怪雖蒙麵仍難掩凶神惡煞的一群人,嚇得說話哆嗦起來:“真……真沒有,我發誓沒看到過這兩人。”
由於隻有一牆之隔,在走廊上的景湛聽得清清楚楚。
“走!”為首的蒙麵人一揮手,一群人轉過身。
看到嚇人的蒙麵人要走,打算住客棧的客人這才小心翼翼地走向掌櫃尋問開房的事。
“對了,那你可有見過一男一女進了你這裏?”剛才那個發脾氣的蒙麵人突然轉過身,他現在已經筋疲力盡,不想再拖著快要抬不起來的兩條腿繼續找下去,很希望能立即抓到景湛江雨凝,因此不放棄地又問一句。
掌櫃想起剛才進去的兩人,點點頭:“有。”
景湛立即推開房門,江雨凝還沒穿好衣服,害羞得裹緊身體,責怪道:“夫君,你怎麼……”
景湛食指豎在唇前示意江雨凝別出聲,拉起包裹疾步走到她麵前,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傾身抱緊她翻窗而出。
這時那群蒙麵殺手持劍急匆匆衝進來,為首的眼尖看到了景湛跳窗後一閃而過的身影,大聲命令:“務必要抓住他們!”
“是!”蒙麵殺手激動應聲鼓舞士氣,立刻翻窗追捕景湛江雨凝。他們已經不眠不休找了一天,如今事情終於有進展,他們當然不能再錯失這次難得的機會。
因此,蒙麵殺手像被打了雞血一樣一改之前的消沉,朝著景湛離去的方向奮力追去。
身處茂密的叢林之中,耳旁的風極速刮過,江雨凝在跑得飛快的景湛懷裏一顛一顛的。她心疼景湛抱著她辛苦,“夫君,你放我下來,我能跟得上你。”
“不行。”
“要不我們用飛的。”這樣他就不用這麼累。
“那樣會被他們發現。”
景湛腹部傷口位置血跡滲出,臉上的汗水滴落在江雨凝手背。他知道這裏不是藏身之地,正思索最佳地點,江雨凝拿衣袖輕輕給他擦汗。
景湛垂眼,發現江雨凝臉色蒼白,嘴唇沒有血色。
“凝兒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雖問著她,景湛腳下步履不停,眼下他們即將穿過叢林,前麵一片村落依稀可見。
“沒有,我很好呀。”江雨凝勉強笑笑。
景湛眉頭緊鎖,漸漸停下腳步,平穩地放下江雨凝,但她卻險些沒站穩,景湛忙扶住她,問:“是不是跑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