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凝不僅喜歡說夢話,還喜歡在夢裏喊其他男人的名字,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了,如今這次竟然是她念念不忘的太子。景湛臉色冷沉,心道她還真是癡情,不僅白天故意喊他阿原來解思念之情,晚上腦子裏還都是太子。
“不許想他。”景湛冷聲說。
盡管景湛知道沉浸在夢裏的江雨凝可能並不會聽到他的話,但他還是忍不住。他心裏不舒服。
結果他這句話能奏效似的,江雨凝真的沒再喊太子的名字,也沒再說夢話。
景湛心情漸漸好轉。
“阿原,你不要一直親我呀。”江雨凝的聲音再次響起。
!!!
她這是夢見了什麼!剛平複下心情的景湛氣得直接站起身,來到床頭俯視她。
看著江雨凝唇角掛著清淺的笑意,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他被她氣得腹部傷口疼痛加劇。
景湛一言不發盯江雨凝半晌,看到她笑意漸去不再說夢話之後才轉過身回床尾坐著,他之前在床尾坐著就是怕把病傳染給她。
“阿原你不要解我衣服好不好。”
???!!!
沒走兩步的景湛聽到她這句話頓時太陽穴突突直跳,不可置信地緩緩回頭,看到江雨凝眉頭微蹙,之後她又羞澀地捂住了臉。
她在夢裏和太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景湛不敢繼續想下去,臉色緊繃俯身拿下江雨凝捂在臉上的手。他想叫醒她,終止她這個偷偷背著他紅杏出牆的夢,卻又硬生生止住了。即使他已經氣得腦仁疼,但一想到她今天本來就受了不少驚嚇還是沒忍心直接叫醒她。
景湛掀開蓋在江雨凝身上的披風,把她的手重新放到披風下給她掖好之後,在床尾撕下平鋪在草上的披風一角,拿著布條走出去。
她愛夢到什麼夢到什麼,愛說什麼夢話就說什麼,隨她吧,他隻要不再聽到就行。景湛邊拿布條浸著冷水便生悶氣想。
等過了半刻鍾,景湛再次進去的時候,江雨凝呼吸均勻,像是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看來這夢是做完了,景湛來到床尾坐下將布條敷在額頭閉上眼睛。
“阿原!”
隨著江雨凝一聲尖叫,景湛緩緩睜開雙眸,眼底冰涼透底。這夢還沒完?
“不要啊!”江雨凝驚坐起,呼吸急促,還沒從夢裏緩過來。
景湛原本麵無表情不想說話,可是聽到她的哭腔,沒忍住問:“怎麼了?”
江雨凝小聲啜泣:“阿……不是,夫君,我夢到你從懸崖掉下去了。”
景湛不信,江雨凝夢裏可都是喊的太子的名字,與他何關?可看到她淚眼朦朧,他還是不忍心,冷冰冰哄她:“孤沒事,不要怕。”
但景湛終究沒起身去輕拍江雨凝後背安慰她,他知道江雨凝是為太子哭的,她更想太子哄她。
“夫君,你為何在床尾,還不睡覺啊?”江雨凝抹了一把淚問。
“孤怕傳染給你。”
“沒事,我抵抗力強,不容易被你傳染,快來睡覺吧。”江雨凝朝景湛伸出手,輕笑著說。失而複得的感觸實在太多她形容不上來,她隻知道她現在緊抱的這隻大腿要身體健康平安無恙她才能放心。
“不用,孤在這裏坐著就成。”景湛也不看她,還沉浸在鬱悶情緒裏。
“你是不是故意氣我?”江雨凝裝作氣鼓鼓的,威脅他,“好啊,回去後我就去找那些白淨英俊的公子。”
江雨凝知道,景湛一向對這件事反應強烈。
“去吧。”景湛語氣淡淡,渾不在意。實際上他手指輕撚,開始想江雨凝出府時候他該怎麼使計阻止她。
“好啊,既然如此,不如回去後我們直接和離。”江雨凝使出殺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