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樸鍾聲從後麵追出來,拉著他,上下左右打量,“老四你說,咱們還是不是兄弟?”
“你想說什麼?”
“呃……”樸鍾聲深吸一口氣,道:“雖然父親不讓問,但是,你是不是得道了?”
“嗯?”林文秋眉頭微皺。
“就是那種乘風歸去,不食人間煙火,不理塵世凡俗。”
“然後呢?”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封信也不用交給你了。”樸鍾聲手裏多出一個信封。
“誰的?”
“伊麗莎白,就是BBC那個美女記者,她出院了,因為找不到你,所以給你留了這封信。”
樸鍾聲忍不住打趣道:“你小子總是這麼魅力四射,五湖四海各種貨色通吃。”
“嗯?”
“哦不是貨色,是膚色。”
林文秋接過信封,轉身離去,走了幾步,抬起手:“我們永遠是兄弟。”
身後,樸鍾聲眼眶沒來由的一熱。
回到一號別墅。
傭人依然不敢看他的眼睛,林文秋徑直回到房中,對著鏡子自己打量自己。
最大的變化還是目光,冷漠如劍。
眼睛一閉一睜,那種淩厲的感覺蕩然無存。
輕輕一歎,打開噴香的信箋。
沒想到一把年紀的洋妞也會玩小女生把戲。
見字如人。
娟秀的蠅頭小楷,卻夾雜著些許淩厲的筆鋒,仿佛隨時都在昭示著她的身份——新聞工作者。
一目十行,轉眼間,讀罷。
伊麗莎白在信中說,她的楷書是為了這封信而臨時抱佛腳的,是林文秋給了她新生,可是,在出院的時候,卻沒能當麵跟林文秋道別,對此,萬分遺憾。
伊麗莎白說,從小到大,都不懂愛情為何物,但是,好像自己愛上林文秋了,因為種種症狀,跟愛情小說裏描繪的一樣。
林文秋有些無語,伊麗莎白居然給他留了一把鑰匙,說是位於大不列顛首府的一棟別墅。
林文秋不但不是一竅不通的初哥,說愛情磚家都不過分,他豈能看不出伊麗莎白的意思,那是準備獻出一切呀!
搖頭自嘲一笑,貌似自己很多年沒有收到過情書了呢!
剛剛將信和鑰匙收起來,太叔鍾和崔皓月聯袂而來。
“爸,有事?”
太叔鍾上前,拉起林文秋的手,麵帶落寞:“小林,爸爸老了。”
“為什麼這麼說?”
“你有事都不跟爸講。”
“我……”
“你不講,爸爸也調查過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林文秋看了太叔鍾一眼,微微點頭,有些事,哪怕最親近的人,也沒法分享。因為,無法理解。
“小月,你先出去,我們爺倆有些話……”
太叔鍾話音未落,崔皓月就乖乖的出去了。
太叔鍾說:“爸爸雖然老了,但也活了一把歲數,也並非一無是處,閱曆上總是比年輕人豐富一下,所以,遇到事情,也能給你們一點參考意見的。”
林文秋點點頭。
“據說死在十九號別墅的,是兩個異能者。”
太叔鍾說話的時候,目不轉睛看著兒子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的眼中看出點什麼來。
林文秋依然點頭。
“據說你去,是為了跟一個女人相會。”
林文秋眼中有一閃而逝的痛楚,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