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林文秋驅車,李峰坐在副駕。
林文秋開著在科來首府幾個藥房轉了一個遍,最終一無所獲。
就在林文秋悶悶不樂時,李峰低聲問起阿裏婭的情況。
林文秋回答槍傷。
李峰又問為什麼不去醫院,林文秋說自己就能處理。
李峰問他想要什麼藥,林文秋說治療傷口的中藥。
李峰一拍腦袋:“先生,你怎麼不早說,科來哪裏有這玩意?西藥不行麼?”
“西藥會留疤。”
“看來隻有去基地看看了。”
“基地有那玩意?”
“去看看,我的印象中,基地有中藥房,還有一名老中醫常駐。正宇保安的隨行醫生都是中醫,這也算是公司的一大特色吧。”
“太好了,還不去。”
奔馳來到基地,周正、張泉帶人迎出來,他們隻知道林文秋是救命恩人,卻不知道,自己是受了林文秋的連累,所以,一個個都很是激動。
尤其是周正,林文秋不止一次拯救了他的小命。
李峰道明來意,一個黃白胡子老頭兒健步如飛,走上前來,穿著青布長袍,對著林文秋先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林文秋攔都攔不住,忙不迭扶起老人。
“老先生,您可是折殺我了。”
“沒有,林文秋先生受得了我這一禮,若不是你,我們這些人,早已魂斷他鄉。”
“好了好了,我也是正宇保安的一份子,我跟大東比親兄弟還請,大家不要跟我見外。”
說著,勾著老頭兒的肩膀:“老先生如何稱呼。”
“上官邈。”
“哦?”
老頭兒拱手:“複姓上官,孫思邈的邈,中醫世家,如今中醫沒落,洪總賞口飯吃。”
“老先生,你一把年紀,還需要錢?”
“錢財對我如浮雲,我隻是喜歡這種閑雲野鶴的生活。”
“哦。”林文秋輕歎一聲,“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過上先生這樣閑適的生活,俗務纏身啊!”
“人各有誌,先生年紀輕輕,卻是無數人心中的偶像,也值得自傲了。”
“得,咱們也不要彼此吹噓了,我找老先生有事。”
“什麼事?”
“我需要治療槍傷的中藥材。”
“哦?”上官邈疑惑道,“先生,我沒聽錯,你要的不是藥,而是藥材。”
林文秋點頭:“槍傷我已經處理過,我需要藥材自己配藥,那是一個漂亮的女孩,身上不應該留下傷疤,正好我家有祖傳秘方,所以想要親自動手。”
“祖傳秘方?”
上官邈頓時眼睛一亮:“先生也是杏林世家?”
林文秋搖頭:“怎麼說呢?父輩什麼都懂點,應該算是雜家吧!”
上官邈似懂非懂,“我這裏藥材還是比較齊全的,不然先生列個單子。”
說著,上官邈準備好了筆墨紙硯。
林文秋一陣頭大,這老頭兒還真是有夠傳統。
也不推辭,林文秋提筆就寫。
他曾經在縣醫院坐堂,藥房還是會寫的,雖然沒有刻意的練過毛筆字,但是,一股恣意汪洋的筆鋒卻掩飾不住。
上官邈拿起那副字,兩眼放過,讚不絕口:“先生,這個可否送與在下?”
林文秋苦笑:“我隻要藥。”
“明白。”
上官邈喜滋滋的照方抓藥,一邊稱量一邊說道:“先生,你知道你的筆體像誰?”
林文秋聳肩:“不知。”
“曆史上,有兩個人,一個是嶽飛嶽元帥,一個是偉大領袖。”
林文秋搖搖頭,一笑置之。
拿了藥,林文秋就要走。
“先生留步。”
上官邈緊追幾步,林文秋回頭:“老先生,還有何見教?”
“不敢當不敢當啊,先生,你的藥方如果連槍傷的傷疤都能去除,那麼你想過嗎?那將是一筆怎樣的財富,你就這麼給老夫?”
林文秋看著他不說話。
“你是信任老夫,還是對此不屑一顧?”上官邈問道。
林文秋淡淡一笑:“你配不出來。”
林文秋走了,老頭兒一陣吹胡子瞪眼,非要配一配試一下,自己行醫一輩子,居然被一個小輩輕視了。
當然,他並沒有想過將這藥研究出來,然後拿出去換取財富,那樣一來,隻能讓人家更加的看不起。
回到行宮,阿裏婭果然聽話,還在浴缸裏泡著,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新聞上,南高麗首府的街頭,很多民眾拉著橫幅,要求當局關停核電站。
新聞解說員說,南高麗隻是彈丸之地,然而卻是全世界核電站最密集的國家,誠然,核電站在國民經濟發展過程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但是,很多核電站服役超過三十年,就像懸在國民乃至全世界人民頭頂的一把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