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秋無奈地搖搖頭,看來龍舌蘭是真急。
熱臉貼上冷屁股啦!
同時,心裏也有些不爽,這個公司難道隻有兩三個人?她龍舌蘭臨時有事,就不能隨便安排一個人接一下自己?
帶著這種不爽,林文秋走出了機場。
嗯,空氣似乎比北都好那麼一點點。
起初,林文秋也打算按照龍舌蘭的意思,隨便找一家酒店先住下,然而,他不是那種被動的人,他很討厭等待,他決定主動出擊。
於是,林文秋再次撥通了龍舌蘭的手機。
阿爾卑斯山腳下的博愛醫院。
ICU病房外,幾個人正在爭吵,甚至還伴有推搡的動作。
“龍舌蘭,戴迪養你這麼大,你對得起他嗎?為什麼這麼嚴重的病,我們最後知道!”
說話的,是邁克的三兒子伊凡。
伊凡是邁克的小兒子,眉清目秀,身材頎長,是名校高材生,畢業後進入家族公司,從事的行業,算是最幹淨的了。
幾個子女中,也就是伊凡對龍舌蘭最為客氣。
“伊凡,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戴迪病重的,是他不……”龍舌蘭欲言又止,戴迪的顧慮,她怎麼可以和盤托出?
“野種終究是野種,在她眼中除了錢,還有更重要的東西嗎?我問你,你隱瞞病情,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邁克最小的女兒吉爾,二十二歲,拿到了律師資格證,原本就牙尖嘴利,此刻的話語更是如刀似劍。
不待龍舌蘭反駁,吉爾“啊”了一聲:“我知道了,你一定想要趁著戴迪神誌不清,騙取更多的股份。”
“我沒有!”龍舌蘭據理力爭,“戴迪對我恩重如山,我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報答,他病重,我的心裏,比你們任何一個都痛!”
吉爾不鹹不淡道:“好聽的話誰不會說?你知不知道,你把戴迪病情耽誤了!這一次戴迪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給他陪葬!”
龍舌蘭死死咬著唇皮,紅著眼圈,一聲不吭。
在這個家裏,從來從來就隻有戴迪一個人寵著她護著她向著她,如今他倒下了,或許不會再站起來,或許連眼睛都不會再睜開。
龍舌蘭哭了,不是委屈,是心痛,是害怕失去。
“放心吧!”龍舌蘭點點頭,“我知道你們嫌我多餘,如果戴迪他……他真有什麼不測,我也……”
“表咂,少特麼假惺惺,你以為你流淚就有人心疼,你以為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想戴迪那麼好騙?”
吉爾越說越來勁。
龍舌蘭冷笑:“吉爾,這話你敢在戴迪麵前說嗎?他老人家能夠站在巔峰位置二十年屹立不倒,是糊塗的人?”
吉爾一下子噎住了。
邁克雖然是個父親,但是在子女心中地位超然,準確說是駭然,積威很深,因為,幾個孩子幾乎感受不到父愛,隻有嚴厲,隻有責罰。
所以,這些話,當著戴迪的麵,借她倆膽,吉爾也不敢說。
而這一點,也正是五個兄妹一致仇視龍舌蘭的原因,為什麼親生子女得不到的東西,一個外來戶,卻能得到。
家族中,隻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邁克對龍舌蘭的寵溺。
吉爾有點心裏沒底,不過還是狠狠地道:“這次你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