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純子說:“沒想到先生這次考察,發生了這麼多事,原以為今晚能夠安安生生吃頓飯,沒想到還是有事。”
柳生純子一陣苦笑:“先生,純子敬你。”
林文秋舉了舉酒瓶:“優美,一起啊。”
“嗯。”
林文秋一口氣灌了半瓶,說:“純子,雖然咱們關係親密,但是,既然這次的工程是麵相全世界的公司招標,而我們也說出了三公政策,那麼就必須做到。”
柳生純子柔柔一笑:“放心,我不會讓先生為難的,這次先生幫我兼並了藤原家族的生意,柳生建工實力上了不是一個台階,即便是客觀的講,我們合作的可能性依然很大。”
林文秋笑了笑:“明天,我就離開。”
“這麼快?”
“怎麼,舍不得我啊!”林文秋摸了摸柳生純子的小手,“行程早就安排好了,下一站日耳曼的德意誌建工公司。”
“先生,你要考察他們家?”柳生純子麵色微變。
“怎麼了?”
“那也是一個家族企業,但這家族很古老,是日耳曼最大的黑手黨。”
“那又怎樣?我們做正當生意,既然他們投標,而且的確有資質,我就要過去看看。”
“純子明白,先生是藝高人膽大,但是,純子還是希望先生不要受到任何的損傷。”
“放心。”
這時,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國際長途號段正是來日耳曼的。
林文秋接通了,問:“哪位?”
“林文秋先生嗎?我是德意誌建工的,您考察期間,由我負責接待。”
電話那頭,聲音很是嬌柔悅耳,隻怕不是土著。
“你好,怎麼稱呼。”
“龍舌蘭。”
“什麼?”
“你沒聽說,我就叫龍舌蘭,不知道林文秋先生有沒有品嚐過。”
林文秋笑了,這句話倒是充滿了強烈的暗示意味,於是他道:“還真沒品嚐過。”
“我會讓先生品嚐到的。”
掛掉電話,林文秋還在回味龍舌蘭的話,然後,思緒被幾聲汽車的鳴笛打斷。
幾個人回過頭,看到兩輛豐田小車,兩輛客貨,一輛平板大卡車。
車上呼啦啦下來十幾個大漢。
棺木隆拄著拐,被小野帶了過來。
“先生,小姐。”
林文秋擺擺手,都不看他一眼,“辦事吧。”
“明白。”
“等等,讓小野一起。”
轉眼間,飛車黨的成員全部給抬上了客貨,機車弄上了平白車,小野則是被請進了小車。
這幫人呼嘯而來,呼嘯而去。
地上的血都被清洗了,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野元次郎原來就知道林文秋不是普通人,但是,現在看上去,更加不普通了。
他呢喃道:“先生,我是在做夢麼?”
“大叔,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以後,讓小野好好孝敬你。”
野元次郎抹了一把眼淚,突然問道:“先生,你要把飛車黨的人拉到哪裏去?”
“拉倒海邊,丟掉。”
林文秋語氣淡然,十幾條人命,在他眼中仿佛十幾袋垃圾。
野元次郎一陣發冷,但是,馬上想到這位先生不但為自己報仇,而且,如此斬草除根,也是為了給自己杜絕後患,心中又是滿滿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