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林文秋下一句話,氣得他差點吐血。
“報警,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你……”
藤原浩雄渾身發抖,頭上碩果僅存的幾根毛自然也是無風自動。
“小子,你很幸運,二十年了,二十年我都不曾拔劍,見過我拔劍的,都已經死了。”
“從今往後,你也基本上跟劍告別了。”
“你說什麼!”
氣氛稍微有點僵。
一旁的棺木隆低著頭,還撇著臉。藤原浩雄隱藏很深,棺木隆都不知道他深藏不露,但是,那又有什麼用。
棺木隆可是親眼看到林文秋一個人,就擊退了柳生家族的十影衛。
所以,他感覺藤原浩雄就是在作死,還是花樣作死。
而此時此刻,為了自己的日子好過些,棺木隆決定倒戈相向,雖然自己的大腿斷了,而罪魁禍首就在眼前,然而,這絕對是自己最後一個抱大腿的機會,人家一高興,說不定自己今後的日子還能好過點。
煽風點火嘛!誰不會?
“林文秋先生,我們又見麵啦!”
棺木隆一臉諂媚。
這個神情將藤原浩雄和兩個女人搞愣了。
林文秋卻沒那麼好糊弄,這廝屁-股一撅,林文秋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嗬嗬,是啊,人生何處不相逢。”
看著林文秋的冷笑,棺木隆感覺後背冷颼颼的。
“林文秋先生,請你為我做主,我是被逼的。”
“嗯。”林文秋點點頭。
“什麼?”藤原浩雄瞪著棺木隆,咬牙切齒。
“你不要瞪我,欺負一個傷殘人士,算什麼英雄好漢!”棺木隆無限委屈道:“我都說了,家族的產業全部無條件並入柳生建工,這是大人物一致通過的,你偏不信。”
“棺木隆,你……”
“你有本事,你為什麼不去找天皇,找首相,找三大家族理論,你也就能欺負欺負女人!連我都看不起你!”
小人就是小人,牆頭草當得好,反戈一擊,這嘴皮子也不是一般的利落。
句句誅心。
林文秋笑了。
柳生純子、武田優美呆若木雞。
藤原浩雄徹底怒了:“棺木隆,我知道你是藤原金雄的私生子,但是他已經暴斃了,你是不是因為沒有依仗,所以認賊作父。”
“我認賊作父,總比你這個認不清形勢負隅頑抗的好!”棺木隆越說越來勁,“林文秋先生是天皇、首相、三大家族都尊敬的人,他的女人也是你能夠褻瀆的?”
“胡扯,我怎麼不知道。”
“現在不是知道了?”棺木隆仰著脖子,仿佛跟了一個好主子,就有驕傲的資本一般,“藤原浩雄,給你一個忠告,切腹謝罪吧!”
“癡心妄想,無恥小人,我先殺了你!”
藤原浩雄說動手就動手,一劍刺向輪椅上的棺木隆。
“先生救我。”棺木隆嚇得大叫,左右躲閃。
棺木隆原本也是年輕一代的俊傑,身手甚是了得,可是如今坐在輪椅上,也隻有被動挨打的份兒。
尤其是藤原浩雄的武器是一把軟劍,這種兵器不好耍,耍好了,威力驚人。
出其不意,進攻角度刁鑽,對手防不勝防,當然是自亂陣腳。
眨眼間,棺木隆身上臉上便布滿了血口,隻是尚且沒有傷到要害。
棺木隆一邊躲,一邊喊,一邊是苦苦哀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