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錘道:“終於找到你了,也算是不辱使命啊!來,這裏還有一封信。”
笙歌拿著信封,都有些陳舊了,打開抽出香噴噴的信紙,其上是雋秀飄逸的蠅頭小楷。
嫂子,我是筱雪。
盡管你和哥哥的感情源於一個錯誤,但是,畢竟你有了哥哥的孩子,所以,你就是我的嫂子。
你曾經的所作所為事出有因,我不會怪你,青姐也不怪你,我想哥哥也不會怪你吧。
孩子是我的侄兒,我是她姑姑,我不會讓他受苦,給你的錢,你不要舍不得花,我會源源不斷給你彙款。
孩子不能沒有父親,你們終究還是要跟哥哥相認的,等等吧!等我想好了怎麼跟哥哥說。
嫂子,還有小寶貝,保重!
看完這封簡短的信,看到王大錘奉上的一遝厚厚的彙款單,笙歌淚雨傾盆。
淩晨四點,林文秋坐在方九問的辦公室裏,時不時撫弄一下左邊胸口,心髒部位時不時還會隱隱作痛。
來醫院後,做了一通檢查,又將方九問搞起來,最終,數據上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健康的不能再健康。
最終方九問也表示無奈。
一老一少相對而坐,大眼瞪小眼。
此時看到林文秋撫胸,方九問道:“小林,會不會是爆炸留下的後遺症,畢竟,通過醫學手段,隻能看到肌體方麵,如果神經受到了損傷……”
林文秋搖搖頭:“神經受傷,我自己就能知道,所以我才奇怪。”
“以前有過嗎?”
“當然沒有。”
“還有,我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方九問說。
“什麼?”
“你的眼睛總是潮乎乎的,我以為是疼的。”
“是嗎?”
林文秋下意識一擦,竟然擦到了淚水。
“看吧,你不是疼哭了吧,有那麼疼麼?不對,你絕對是個堅強的人。”
“是啊,我為什麼會流淚?莫名其妙的流淚。”
林文秋陷入沉思,然後想到數年之前,自己的胳膊還沒被砍斷那會兒,自己有過一陣子莫名掉淚的毛病,當時以為是沙眼,治了治,效果不明顯,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好像後來不治而愈了啊,難道複發了。
“方院長,不要意思啊,又讓你陪我熬了一宿,這樣,你回去休息,我在你這裏眯盹一會兒。”
“沒事,咱們一塊眯。”
慢慢的,林文秋睡著了,心裏不適的感覺逐漸淡去,等到被一個電話吵醒,方才發現天已經大亮,方九問也早已不在對麵。
站起身來,隻覺得一身輕鬆,林文秋搖搖頭,接通了德古拉打來的電話。
“小林,今天上班嗎?”
“哦,上的,怎麼了?”
“我還以為你是三分鍾熱度。”
“怎麼會,我要持之以恒,奮發圖強。”
“哈哈,那你趕緊過來,有好消息。”
“你中六合彩了?”
“不是,是多利來了,他答應了你的千萬年薪,以後就為你打工,你就是他的金主。”
“達爾文多利?”
“是啊,不是你讓我聯絡他的,讓他研究未來飛行器。”
“沒錯。”林文秋淡淡道:“但是,這算不上多好的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