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出的餿主意,是誰!”筱雪衝著四套班子劈頭蓋臉的發火。
一個個頓時老臉滾燙。
“亂彈琴,他們才多小,如果是你們自己的孩子,你們忍心?”
說吧,筱雪眼圈一紅,迅速脫下大衣,裹住最前麵一個淌著清涕的小女孩。
“縣長,您真美。”小女孩笑著說。
“孩子們……”筱雪哽咽地說不下去。
這時,金翔宇、金相直分別來到筱雪身後。
金翔宇道:“筱雪小姐,孩子們穿得太少,很容易感冒,我建議讓他們上車。”
金相直道:“是啊,兩輛考斯特,每輛車上一部分。”
筱雪點點頭:“謝謝。”
然後,衝小學生們道:“孩子們,謝謝兩位叔叔,然後自覺分成兩隊,一隊跟著一位叔叔。”
待孩子們全部上車,筱雪衝四套班子一陣冷笑,撂下一句“造孽”,便上了自己的車。
午飯是在縣政府招待所吃的。
兩張二十人的圓台,北邊一桌,南邊一桌,四套班子成員打散了分在兩桌,而筱雪、管青羊則是端著酒杯兩邊跑。
天寒地凍,餐廳裏自然溫暖如春。
六十五度的衡水老白幹,這幫人就跟喝水似的。
客人知道筱雪的分量,不敢褻瀆,更不敢勸酒,很客氣很有分寸,但是管青羊就沒這待遇了,這廝提前吃了兩顆海王金樽,依然被送進了醫院。
飯後,安排兩撥客人休息。
筱雪也有點累,人多嘈雜,空氣沉悶,累也是正常的。
回到辦公室,筱雪再次撥打林文秋的手機,依然處於關機狀態。
筱雪不知道的是,林文秋此時正在公務機上,旁邊還有金字善,他們的目的地卻是南高麗,樸鍾聲已經在機場等候。
這就是林文秋的計劃,考察團先一步到訪,然後兩位元首不期而至,屆時勢必驚掉一地下巴。
管青羊為了地方發展,身先士卒,終於倒在了酒場上,他是光榮的。
於是乎,除了筱雪忙於招呼貴客,四套班子都到醫院看望管青羊。
管青羊乃是青羊縣委書-記,入住的當然是一等一的高幹病房。
縣委副書記,副縣長,人大副主任,政協主席,一個個提著鮮花禮品前來看望管青羊。
然而,進入病房之後,卻發現管青羊靠在床頭,生龍活虎。
管青羊笑了笑:“來了,大家隨便坐。”
一個個麵帶疑惑坐下了,管青羊笑道:“你們是不是很奇怪,我不是酒精中毒麼?”
昔日的常務副縣長,如今的政協主席,苗偉忠第一個點頭。
其他三人也靜靜看著管青羊。
“是縣長跟我安排好的,就是為了表明我方一個態度,看吧,黨委一把手都喝到了,咱們的熱情毋庸置疑吧!”
“原來如此。”副書-記點點頭。
“還是太冒險了。”副縣長說。
“她為什麼不喝?”副主任冷冷道。
管青羊笑道:“你們是不是對縣長有意見?”
問完,管青羊忍不住笑了,四個人的意見分明都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