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迎興雙膝一彎撲通跪倒:“閣下,我隻想看看小紅,彌補一下對她的虧欠。”
“你就是死一百次,也彌補不了。”
“求求你,讓我看一眼小紅。”盧迎興哀求地目光看著林文秋,“是林文秋先生說小紅想要見我的,我也想要見她。”
“不行,我不同意。”
“閣下,要怎樣,你才能同意。”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怎麼能夠相信你!除非……”
“除非怎麼樣?”
咣當一聲,一柄匕首落在盧迎興的麵前。
“你把自己的一隻手切下來,我就相信你。”
盧迎興撿起匕首,手上不住顫抖,但臉上卻愈發的充滿了戾氣。
“好!我死都不怕,這又算的了什麼!”盧迎興拔高音量道:“小紅,一隻手不能抵消我對你傷害的萬一,但是,但願能夠讓心裏舒服一點。”
“呀……”盧迎興右手倒握匕首,一下子插透左手手掌。
但是,這一次盧迎興並未號喪,隻是渾身顫抖,一個勁的喘著粗氣。
門開了,崔紅師淚流滿麵地靠在門檻上。
“小紅,你還好嗎?”
崔紅師不說話。
盧迎興又道:“我老了,如果你不嫌棄,請讓我用自己的餘生照顧你。”
崔紅師還是不開口。
盧迎興又說:“你可以打我罵我,我願意做牛做馬。”
崔紅師終於忍不住放聲嚎啕。
“混蛋!”
樸鍾聲一跺腳,大步流星而去。
賭場一樓,酒吧。
林文秋抵達時,樸鍾聲麵前已經出現了兩個空酒瓶,而且是伏特加的空酒瓶。
“老二。”
一雙通紅的眼珠瞪過來,緊跟著,樸鍾聲搖搖晃晃起身,衝過來,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酒吧裏的人都驚呆了,看著準總統發瘋。
保鏢很為難,不知道是否應該上前幫忙,但是誰不知道人家兄弟的關係,再說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林文秋人家根本沒還手。
“滾!”
樸鍾聲累得彎下了腰,還是一聲暴喝。
酒客全部作鳥獸散。
保鏢都被趕走了。
“老四,對不起。”
樸鍾聲上前,給林文秋整理衣服。
“傻蛋,你不痛快,我就讓你揍唄,誰讓是你兄弟。”
樸鍾聲又捶了一拳。
“不過……”林文秋搖搖頭,“你這拳腳是越來越像花拳繡腿了,打在我身上,跟撓癢癢沒啥區別。”
“沒法跟你這個變態比呀,不是我退步了,而是你進步太快,一日千裏。”
“要哭,就痛痛快快哭一場,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還有,我的肩頭夠寬闊。”
樸鍾聲真的趴在他的肩頭一陣嚎啕大哭。
整整半個小時,林文秋半邊身子都被弄濕了,樸鍾聲才轉為抽泣。
“靠,你的流量真大!”
“混蛋,你是不是我兄弟,你到底有沒有同情心?”
“沒有同情心能摟著你讓你哭,我得惡心多久?”
“討厭!”
“真的那麼傷心?”
林文秋問道,有些心結還是打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