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聚,別離苦。
什麼樣的人,才會不因別離而牽腸掛肚。
送走金明熙姐弟之後,林文秋發現自己在南高麗的生活又變得無趣起來。
還好,樸鍾聲的巡回演說再次開始了,幾乎是一天一座城市,安保工作又變得忙碌起來。
同樣的,盧迎興也很積極,狀態也是可圈可點。
看了盧迎興演說的實況錄像,林文秋就有些詫異了,難道自己的語言和行為對盧迎興沒有一點兒觸動?
林文秋打定主意,找時間再跟盧迎興攀談攀談。
林文秋不知道的是,盧迎興還在觀望。
而在林文秋使用霹靂手段擊殺盧迎興兩個小弟之後,那種叫做玻璃的毒品隻是消失了兩天,再次在市麵上瘋狂的傳播開來。
更為恐怖的是,南高麗的警方和軍方也有人傳播的跡象。
這對南高麗動蕩的政局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也成為了壓死苟延殘喘女總統的最後一根稻草。
女總統宣布辭職,將於本年度十二月二十五聖誕節全部移交權力。
現任總統辭職,自然是懶得理會眼下的爛攤子了,於是,國安局,聯調局,中央警察署,以及軍方的負責人紛紛找到樸鍾聲。
疾風知勁草,國亂顯忠臣。
每個國家每個民族,甚至每個政黨,都有其堅決的擁護者,也不乏舍生忘死的為民請命之人。
在他們眼中,樸鍾聲雖然年輕,但是底子比盧迎興幹淨多了,如今又是最有實力繼任總統的人選之一,他們自發的團結在樸鍾聲周圍,在這段總統權力真空期,收拾這個爛攤子。
樸鍾聲當然要有矜持,要謙虛,要婉拒,婉拒三次之後,方才可以當仁不讓。
沒辦法,史書上都是這麼記載的。
事實證明,樸鍾聲還是具有一定的領袖細胞的,他指揮若定,分工明確,各部門協同作戰,不出三天,就清查了無數夜場,收繳了幾十公斤的玻璃,關押了大量癮君子,還槍斃了幾個毒販。
有個別官員指出樸鍾聲不夠人道,樸鍾聲直接回應:“亂世用重典。”
如此,不但大大的遏製了毒品泛濫,與此同時,全國範圍內的犯罪率也大大降低。
一時間,樸鍾聲是民望空前。
事實上,樸鍾聲也基本算是在行駛總統的權力,哪怕他仍在四處演說,哪怕還有一個名譽上的對手。
盧迎興悲哀的發現,原本自己的一些用戶者開始動搖,甚至個別直接倒戈相向,正所謂江河日下,無力回天。
到了這一步,樸鍾聲,樸鍾聲的支持者,乃至他身邊的人都很開心了,畢竟算是大勢所趨,樸鍾聲成為南高麗曆史上最年輕的總統,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但是,有一個人並未放鬆。這個人當然是林文秋。
反而,在他的要求下,安保小分隊對盧迎興的監視更加嚴密。
林文秋是這麼想的,盧迎興付出那麼多,勢必不甘心,那麼,就要放著他孤注一擲。
林文秋所料不差,盧迎興的別墅裏,盧迎興第一次失去理智地,同偽裝成薩紮爾的司衾壽,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盧迎興說:“閣下,當初你是怎麼保證的?我相信你的實力,但是結果呢,如今,樸鍾聲幾乎已經登上了總統的寶座,我還能做些什麼?我這麼多年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都是因為你,因為你的玻璃。”
司衾壽喝道:“放肆!我們也過高估計了你的實力,原以為你在這個國家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沒想到一點毒品都散不出去,甚至,對方堵住了我們的貨源,而你竟然無能為力。我後悔了,我們組織當初就不應該選擇你。”
“既然如此,就一拍兩散!”盧迎興不顧一些地吼道。
司衾壽冷笑:“盧迎興,你以為知道了我們那麼多事,你還能活下去嗎?”
盧迎興冷笑搖頭:“我早就該死了,咱們第一次見麵,你就應該殺了我,讓我苟延殘喘到如今,又有什麼意義?”
司衾壽點點頭:“既然你不想活了,那麼,有沒有想過在臨死之前再幹一件轟轟烈烈的事兒,讓對手付出慘痛的代價,也算是你不枉活過一次。”
盧迎興駭然道:“你什麼意思?”
司衾壽道:“組織花了大價錢,給你準備了一架獵食者,等我們撤離之後,等樸鍾聲發表就職演說之時,你送他兩枚導彈。”
這件事太過震撼,即便他曾經是臭名昭著的毒梟,雙手血腥無數,然而,那都是江湖上的事兒,而一旦動用導彈,殺害總統的同時,還會有無數民眾跟著遭殃,那麼,他就徹底站到了人民的對立麵,成為萬劫不複的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