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市雖然不歡迎樸鍾聲,但是樸鍾聲議員和總統候選人的身份擺在那兒,他們也不好做得太過,起碼,安保的規格沒有馬虎。
林文秋、樸鍾聲共同坐在一輛裝甲車一般的安保車輛內,前後有警車和警用摩托護衛,一路返回南高麗的首都。
車上,樸鍾聲問:“老四,你認為這件事跟盧迎興關係多大。”
林文秋皺眉道:“跟他八成脫不了幹係,但是,我又有點奇怪。”
“奇怪什麼?”
“他似乎沒有這麼大的手筆。”
樸鍾聲眉頭緊鎖陷入沉思,良久之後,他又開口道:“你說大手筆,又提到境外分子,我倒是覺得他的嫌疑越來越大了。”
“為什麼?”
“我好像跟你講過他以前的身份,他完全有可能勾結境外分子,或許,還承諾了什麼巨大的利益作為回報。”
林文秋點點頭:“等回去吧,我找盧迎興談談。”
“幹什麼?我不同意,太危險!再說了,他會親口承認麼?”
“放心吧,我隻是過去聊聊天,不打不殺的。”林文秋笑了笑,“不是還有兩個小弟的事兒嗎?”
樸鍾聲苦笑著搖搖頭:“聊點開心的,跟那個荷官到哪一步了,推了沒?”
“我就沒想過。”林文秋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
“真的假的?”樸鍾聲顯然不信。
林文秋搖搖頭:“原本就是抱著玩玩的心理,可是,自從知道了她的家庭情況,特別是去了一趟之後,我就不忍心下手了。”
“哦,說來聽聽。”
“她是一名空乘,在你的賭場兼職荷官,住的地方很簡陋,有一個身患重病的弟弟,她之所以努力賺錢,是為了送弟弟出國治病。”
“哈,不用說,他弟弟看病的錢有著落了。”
“是啊,所以她開好了房間,還約我過去。”
“什麼時候的事兒?”
“前兩天。”
“那你居然什麼也沒做?”
“我感覺那像一場交易,所以,我不喜歡。”
樸鍾聲大搖其頭:“你這思想啊,亟待提高,而你這個思維,也必須轉變。你什麼都不做,就那樣走了,你簡直禽獸不如。”
“什麼?”
“老四啊,你想太多了,你以為你幹點什麼,人家就會要死要活賴著你,要你負責?”
“那倒未必。”
“那你是怎麼想的?”
“主要是我一旦那麼做了,就會生出負責的想法。”
“你的思想落伍了,不適合這個時代了,你想啊,那個女孩子生活那麼艱難,情緒多麼壓抑啊,好不容易找你想要釋放一下,你倒好,成了偽君子,衛道士,如果她饑不擇食,隨便找一個湊合著,然後……”
“別說了。”
“我要說,孤獨是最大的敵人,是最恐怖的殺手,金明熙的身體或許並不孤獨,但是心靈呢?老四,你好好想想吧!”
“好嚴肅的話題。”
過了老半天,林文秋憋出這麼一句。
“靠。”樸鍾聲直翻白眼。
回到首府,車隊未作絲毫停留,直奔樸鍾聲的別墅。
車隊停下後,負責人跟樸鍾聲握手道別,便回去了。
林文秋早已注意到別墅門口站著的一隊人,五男二女,穿著軍綠色的旅遊裝,一個個精神飽滿的樣子。
旅遊裝t恤上印著正宇保安的LOGO,陳丹東派來的小隊終於到了。
“嗨。”
林文秋走過去,高興的跟幾個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