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林文秋邀請大家夥去朝鮮餐廳,被邀請的有汪大同兩口子,樸鍾聲、金字善、筱雪、聞人沁心、江浸月。
將車停在餐廳門口,林文秋情不自禁將目光投向隔壁。
張姐美發屋早就不見了,現在變成了一家小賣部。
想起大家第一次在隔壁露天聚餐,還打了一架,想起死去的丘成永、橫江,林文秋不由生出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金老板顛顛的迎了出來,看到金字善、林文秋,他的臉笑成了一朵金菊。
因為員工叛逃的事兒,他差點讓金正宇給斃了,得虧金字善、林文秋求情,方才保住一條小命,如今不但減肥成功,甩掉了大肚腩,為人也低調內斂多了。
但是,麵對生殺予奪的金字善,麵對救命恩人林文秋,他的熱情還是無法遏製的。
恭恭敬敬將一行人請進最好的包間。
大家一進門,就感到一股撲麵涼意,原來是開著空調。
這陽曆還沒進入六月,開空調還不至於啊!
金老板仿佛看出眾人臉上的詫異,說:“涼一點是為了一會兒吃火鍋,我們的特殊就是羊肉火鍋。”
這個邏輯讓人哭笑不得。
大夥兒坐下後,金老板不用吩咐,親自點菜。
開玩笑,堂堂國家元首下他的館子,這份殊榮不夠他受寵若驚?
看著金老板在平板上下了單,林文秋問道:“你兒子金玉龍呢!”
“先生要找犬子?稍等,我喊他過來。”
金老板心裏突突著,不知道恩人所為何事?
片刻後,金玉龍就來了,也許受了老爸的影響,這小子眼中明顯少了一份桀驁,麵色多了幾絲黯淡,看到金字善的一刻,差點就給跪下了。
金字善就怕他來這麼一下,及時用眼神製止了。
金玉龍看了眼曾經口中的大叔,馬上低下頭,不敢再看林文秋的眼睛,問道:“先生,有什麼事?”
“玉龍,我記得你跟小琳是同學吧!”
“是。”
“她現在怎麼樣?”
“您是指哪方麵?”金玉龍抬頭看了眼林文秋。
“各方麵!”林文秋沒好氣道,“你以前不是追過她?”
“不敢!”
“屁,有什麼不敢,怕我反對?”
金玉龍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林文秋哭笑不得:“小屁孩,情竇初開也無可厚非,不過,盡可能不要刻意傷害對方……那個,說說她的近況。”
“她過得不錯,上學放學車送車接,穿著名牌,拿著奢侈品,活得挺滋潤,聽說都是死了的繼父留下的。”
林文秋點點頭:“這也沒什麼。”
“這還沒什麼?有錢就變壞的不光男人,女人也是,她現在是看不上我了,整天濃妝豔抹不說,還跟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混在一起,你知道那個圈子有多亂嗎?”
“這樣啊,他媽知道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總之,我感覺已經不認識她了。”
“謝謝,我知道了。”
林文秋心情有些沉重,張小琳的年齡,正是正確三觀形成的重要時期,這個時候她突然有錢,過上了優裕的生活,走進了上流社會的圈子,這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還濃妝豔抹跟人鬼混,林文秋覺得有必要跟張翠華說一聲。
這邊陸陸續續上菜,金老板貢獻出珍藏多年的東北燒刀子,而銅火鍋裏的肉湯已經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