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都的街頭,根本找不到公用電話,公用電話亭,早已成為記憶裏的風景。
林文秋隻好帶著阿裏婭去了火車站,在候車廳裏總算找到一個投幣電話,不顧周圍的嘈雜,阿裏婭讓林文秋投了兩個硬幣。
結果,撥號後,阿裏婭糾結地看著林文秋:“為什麼打不出去?”
“你要打去哪裏?”林文秋皺著眉問。
“國際長途。”
“根本沒有開通好不好。”林文秋哭笑不得,“你也不早說!”
說罷,牽著她的手就走。
阿裏婭倒是沒有掙紮,兩人在海上漂了半天,自己的身體對林文秋而言早已不是秘密,給牽著走了一段,她問了句“去哪”,林文秋沒有回答,直接攔了一輛出租。
的哥從後視鏡看了一眼,便再也挪不開眼睛,阿裏婭仿佛頭上帶著女神光環,時時刻刻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魅力。
“哥們兒,開車吧,後麵人催你呢!”林文秋沒好氣道。
“那個,兩位去哪兒?”的哥給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王朝天倫。”
林文秋報了個酒店的名字,要不是跟金字善去那裏拜訪過他的舅舅,林文秋也不會知道王朝天倫,可惜,酒店孩子,金字善的舅舅早已被一群狗活活咬死。
“那可是五星級,代價高了點兒吧!”的哥發動了車子,自顧自說,“不過,要是我碰到這樣的貨色,也願意咬咬牙,出一次血。”
“閉嘴!小心我投訴你。”林文秋恐嚇道。
的哥撇了撇嘴,不再聒噪了。
“你要帶我去哪兒?”阿裏婭扭頭看著林文秋。
“開房。”林文秋語不驚人死不休。
“為什麼要開房,去你那兒不是一樣。”
“到了你就知道了!”林文秋看著的哥的後腦勺,“師傅都說了,像你這樣的極品,必須得去五星級酒店。”
到了酒店,林文秋開了一間一晚上2388元的商務大床房,就拉著阿裏婭上樓了。
酒店很變態,電梯都要刷卡,否則根本不動。
五層,5214號房,刷卡進門,是個套間。
進門後,林文秋打開了所有燈,然後盯著近在咫尺的阿裏婭猛瞅。
阿裏婭咬著唇皮低下頭,顯得有些局促,有些緊張,脖子下一大片隆起的雪白急促起伏。
“那個……”林文秋指著床頭櫃上的座機,“開通國際長途了,你打吧。”
阿裏婭猛然抬頭,眼眶迅速泛紅,原來是自己會錯了意,原來他開房隻是為了給自己開通一部長途電話。
“謝謝。”阿裏婭鞠躬。
“不用這麼客氣。”林文秋歪頭,目光鑽進阿裏婭的溝壑。
阿裏婭起身,俏臉一紅。
“哦,那個,我上個廁所。”
看到林文秋離開,阿裏婭心裏又是一陣感動,她發現林文秋其實個心思細膩的男人,非常懂得顧及別人的感受。
阿裏婭坐在床頭,拿起話筒,收拾心情後,撥出一個號碼。
房間跟衛生間隔著一麵通透的玻璃,玻璃這邊是一口浴缸,玻璃上掛著卷簾,不過此時沒有放下。
林文秋根本不想廁所,他坐在馬桶蓋子上,看著阿裏婭婀娜多姿美輪美奐的側麵輪廓。
“你好。”電話接通後,阿裏婭說出了這兩個字。
“阿裏婭,真的是你,我的女兒……”電話那頭,阿爾法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阿裏婭打斷了他:“你應該定位到我了吧,我在華夏,在北都。”
“阿裏婭,爸爸錯了,全錯了,爸爸知道你是清白的,貞潔的,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卑微的仆人而輕賤自己的生命?”
“你都知道了,你把米婭怎麼了?”
“是那個賤人犯的錯,害得我差點誤殺了自己最疼愛的女兒,我當然要對她處以極刑!”
“你已經殺了我,現在的我,再也不是你的女兒。”
“阿裏婭……爸爸知道錯了,隻要你原諒爸爸,爸爸可以既往不咎,甚至放過米亞。”
“如果我私通仆人,那就是罪不容恕?”
“阿裏婭,你是高貴的公主,我們家族有自己的榮譽和驕傲。”
“不說這些了,回去也是以後的事,心中的傷口即便痊愈,也會留下一道傷疤。”阿裏婭頓了頓續道,“至於米婭,你看著辦吧,總之,我對得起她了。”
“你喜歡林文秋?”阿爾法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阿裏婭回想起這兩天的點點滴滴。
刑柱上的無助絕望,被解救時的詫異不解,海中的接吻度氣肌膚相親耳鬢廝磨,機車上的故意使壞,別墅裏的喬裝改扮,遊艇上的乘風破浪,還有此刻孤男寡女獨處一室。
想想自己過往的十八年,都沒有這兩天來的精彩。
“他是安神給我指定的男人。”阿裏婭對著話筒不緊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