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是一個挺腐的方法,要求迷暈男方,女方采取主動,香湯沐浴、焚香點燈,更變態的是,連雙方體-位都有極其嚴格的要求。
笙歌在客廳施法,筱雪、崔皓月在房間護法。
對於崔皓月如此上心哥哥,筱雪有些奇怪,卻沒深究。
也鑒於此,筱雪對崔皓月感覺很好。
當然,崔皓月盡管三十多歲,卻貌美脫俗,很容易讓人心生親近,而且,筱雪一直缺少母愛。
“阿姨……”筱雪親切地叫著,“我哥真的會忘了笙歌麼?”
笙歌隻是別人不擇手段的工具,善良的筱雪很是同情她。
崔皓月心有戚戚,笙歌的遭遇跟曾經的她何其相似,於是,她幽幽一歎,“神醫是這麼說的。”
這就是解除情蠱的一個副作用吧,男人會失去對於這個女人的全部記憶。
“對了,笙歌有沒有跟你說過她以後的打算?”崔皓月隨口問道,“還有,她準備留下孩子?”
筱雪點點頭:“笙歌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堅強,她說不想呆在城裏,要回家種地。”
“一個未婚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她不怕鄉下鄰裏的非議?”
“她決定了。”
“這樣,對她很不公平。”
“我也這麼覺得。”筱雪輕歎,又說,“但是,她拒絕一切好意。”
崔皓月皺眉道:“等等看,以後再說吧!”
客廳裏,笙歌完成了全部程序,大汗淋漓,虛脫般滾下林文秋的身子,枕著他的胳膊,定定凝望著沉睡中的他。
儀式中,林文秋是有反應的,不過隻是動物的本能反應。
笙歌在酒裏加了分量極重的蒙汗藥。
此時此刻,凝望著近在咫尺,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孩子的親生父親,想到天亮後自己就會離開,想到他還會全部徹底的忘掉自己,笙歌就忍不住痛徹心扉。
但這是她自己選的路,她將其喚作命運。
默默流了一會兒眼淚,感覺體力回複了不少,爬起身裹著一件浴巾,去洗漱間打來一盆水,用毛巾為林文秋淨身。
“嫂……嫂子,你有孕在身,我來吧!”筱雪出現在門口,完全不介意林文秋不著寸縷。
從下到大,見過不知多少次了。筱雪想。
“嫂子?我不配。”笙歌淒然一笑,搖搖頭含淚看著筱雪,“筱雪,這最後一次,就不要跟我爭了,好嗎?”
筱雪給說得眼眶一熱,慌忙擺手後退,“你慢慢來,我不打攪你們,需要幫忙,喊我一聲。”
約莫過了十分鍾,笙歌喊筱雪幫忙,三個女人合力將林文秋弄到了床上。
看著薄被下睡姿安詳的林文秋,笙歌輕聲說:“明天醒來,他會回到以前的生活軌跡。”
“你累了,早點休息。”笙歌下意識地看了眼腕表,是樸鍾聲那隻價值連城的歐米伽,然後說,“我洗個澡。”
看著笙歌落寞、憔悴的背影,崔皓月、筱雪同時發出長歎。
“不如讓她留下來……”
兩人竟然同一時刻發出同樣的聲音,她們不由對視一眼,崔皓月接著說:“反正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何況還懷了孩子。”
“救命,好痛!”
突然,洗漱間發出哭喊。
筱雪、崔皓月相顧失色,忙不迭衝出,打開門,隻見笙歌坐在馬桶蓋上,一臉痛苦和害怕,血如同殷紅的蚯蚓緩緩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