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終於風平浪靜。
沙發上,笙歌小心的依偎在他懷中,憂心忡忡道:“我想留下咱們的孩子,你真的有辦法?”
“當然!不過還在想。”林文秋撫著笙歌的胸脯,“有件事,我也挺發愁。”
“什麼?”笙歌抬頭看他,臉上殘紅淺留。
“這根本就是茶杯蓋嘛!我兒子難道要餓肚子。”
“討厭,誰要跟你生兒子。”笙歌不依,粉拳擂在林文秋胸口。
“哦。”林文秋捂著胸口,麵露痛苦。
“是不是弄疼你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笙歌緊張的模樣,林文秋撲哧一笑,將其攬入懷中,滿足地歎了口氣。
兩人就這樣躺在沙發上,不久,林文秋便發出輕微的鼾聲。
笙歌離開林文秋懷抱,慢慢起身,披上睡袍,拿上鑰匙,下樓。
居然連孩子都有了,聶青正在傷春悲秋暗自神傷,猛然看到車頭出現一個人影,如月中嫦娥般飄逸如仙。
“笙歌?”
笙歌看了她一會兒,轉到副駕,說:“可以談談嗎?”
聶青按了中控鎖,笙歌坐進來,她迫不及待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直覺。”
“談什麼?”聶青有些發窘,仿佛偷窺被人發現一般。
“林文秋是個很好的人,是個合適的伴侶,你們都很優秀,很般配,你不該放棄。”笙歌定定地看著車外,語氣平淡,仿佛述說著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兒。
“你們不是已經……”那種好事,她一個尚未出閣,甚至沒有正兒八經談過一場戀愛的女孩子,實在說不出口,“而且你們還有了孩子。”
“你怎麼知道?”笙歌麵色微變。
聶青臉上一紅,擠出兩個字:“直覺。”
笙歌沒有深究,她扭過頭,淡淡說道:“可惜我不配,我們從開始就是一個錯誤,盡管我舍不得他,但是,我們注定沒有結果。”
“為什麼?”天性純良的聶青馬上就同情心泛濫。
“沒有為什麼。”笙歌搖頭,“解蠱之日,便是訣別之時。”
“怎麼解,我可以幫上什麼忙?”
“一個月的胚胎作為藥引子,而且,必須是我跟他的。”
“什麼!這分明就是……就是……”
“邪術是嗎?”笙歌搖搖頭,又點點頭,“的確是邪術。”
“不解又會怎麼樣?”
“隻會以我為中心,隻能想我一個人,否則就會頭痛,頭痛欲裂。”
“太可怕了!”
“這也是我決定離開他的原因,否則等我為他解了蠱,等到彼此沒了感情,這些陳年舊事都會被一一翻出,既然注定沒有好的結局,不如在最美好的時候選擇結束。”
“笙歌,你還年輕,你怎麼可以這樣悲觀?”
“十八年來,我又何嚐有過什麼希望?”
“笙歌……”
笙歌反握一下聶青的手:“你也是個好人。夜深了,回去吧!”
說罷,笙歌抽手,下車。
周五早上,林文秋一睜眼,看到清晨的陽光從飄窗照進了客廳,再看一眼牆上的電子鍾,七點半。
林文秋大吃一驚,猛然從沙發上坐起,大叫“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