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她才明白今夜發生了什麼,才知道林文秋身上無數傷口和鮮血的來源,也才知道林文秋為她都做了什麼。
笙歌抬頭看了眼林文秋堅毅的麵龐,銳利的眼神,雙臂情不自禁的緊了緊。
走出會所,林文秋長出一口濁氣,今夜的殺戮,必定一生銘記。
“笙歌,我送你回去。”
“不,我要陪你去醫院。”
“誰說我去醫院?”
“你傷的這樣重……那你去哪裏?”
“楓景苑。”
“我也去。”
避開林文秋炙熱的目光,笙歌聲若蚊呐:“我覺得你可能需要我,而我……也需要你。”
這話說完,笙歌的小腦袋徹底埋進林文秋的懷裏。
“回家。”林文秋微微一笑,大步流星而去。
沒走幾步,一輛掛著特殊牌照的長城SUV駛來,車子在二人旁邊停下,副駕駛側門一開,金字善急忙跳下,投向林文秋的目光滿是關切。
林文秋心頭一熱,金字善是他的血親兄弟,這一刻,他能體會到親情的溫暖。
“放我下來,我可以的。”被司機和金字善盯著,笙歌感覺有些難為情。
金字善拉開車門,林文秋將笙歌放在後排,回頭一看,金字善眼中噴出了怒火。
“老三,怎麼了?”
“你怎麼會傷成這樣,老四,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林文秋眼眶一熱,微笑搖頭:“我沒事,他們傷的比我重。”
“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不去。”
車子開動後,林文秋道。
副駕上,金字善回身用手點了點林文秋:“那麼,去我那裏。”
“不去。”
“你……小子,不要太過分,那你想去哪兒?”
“楓景苑,我自己的地方。”
“可是你身上的傷……”
“我自己處理,很快就會好的。”
金字善想起這廝的非人之處,也就不再堅持,而是轉移了話題:“林文秋,以後不可以這麼魯莽,要知道,你不是一個人。”
林文秋點點頭:“我懂!”
聶青沒搭理江海潮,幾乎是追著林文秋出來的,但是,卻看到他們被一輛車接走了。
聶青以百米衝刺的速度來到牧馬人旁,上車後打開追蹤器,尾隨林文秋而去,不過,她還是不忘給老爸通了氣。
“爸,昆明湖會所發生了點事兒……”
這件事注定秘而不宣,聶抗天接到女兒的電話,第一時間派出一支秘密小隊,緊跟著,請示了江老、七老。
年紀大的人瞌睡都少,聶抗天知道兩位老首長的作息時間,否則,也不敢輕易打擾。
兩輛紅旗一輛吉普,都掛著特殊牌照,先後停在會所門口。
一位平頭中年人拉開車門,手扶門框,江老麵色鐵青的下車。
陪著七老的是易水寒。
聶抗天是隻身而來。
三人基本了解了事情經過,聶抗天不知道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他害怕鎮不住場子,所以才請了七老過來幫襯。
江海潮被人架了出來,一眼看到爺爺,流下委屈的淚水。
看到最親的孫子鼻梁斷掉,滿臉是血,上前托著孫子的手臂,顫聲道:“海潮,都傷哪兒了?”
江海潮隻是搖頭。
“不怕,咱回家。”安撫好孫子,江老再也忍不住怒火,一拂唐裝衣袖,都沒跟老友打一聲招呼,便上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