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如同虛脫一般,跌坐在地。
林文秋走下最後一級台階,有人攔路。
“是你?”雖然穿了衣服,又經過修飾,林文秋還是一眼認出她來。
“我叫箜篌。”說罷,似乎害怕林文秋不清楚,補充道:“一種樂器。”
“不愧是音樂學院的,名字都很特別。”
“還有我。”喬璿踱步出來。
“喬璿,你怎麼會來?”
“她爸爸的案子是我經手的,我看小丫頭挺可憐,所以就來看看,沒想到……”說著,滿臉八卦道:“如膠似漆,什麼時候搞上的?”
林文秋冷冷一笑,未置可否。想一想,自己真可笑挺失敗,原本以為是自己的玉樹臨風淵博學識吸引了笙歌,沒想到從開始就是一個圈套。
“喂,你都知道了我的名字,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這不公平!”
“問笙歌,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的衣服。”
“丟掉。”
“喂,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裏,最好對我客氣一點。”箜篌跺腳威脅。
“想爆料嗎?可以試試。”
林文秋發動了車子,伸手點了點箜篌,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怎麼回事,吃火藥了!”箜篌嘟囔道。
“可能是跟笙歌吵架了吧,走,咱們上去看看。”
“哦。”兩人並排向上走,箜篌突然扭頭看著喬璿,“警察姐姐,他叫什麼名字啊!”
喬璿想了想,還是說道:“林文秋。”
“竟然是他,如雷貫耳啊!”
林文秋離開公墓,直接去了醫院,走方九問的後門,做了個全身CT,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
當晚,天極跆拳道館。
林文秋一個勁兒灌著清酒,一口一瓶,一打下去,沒一點反應。
“老二,去,給兄弟整兩瓶烈性的。”
“多烈?威士忌行嗎?”
“六十三度的衡水老白幹,七十度的琅琊台。”
樸鍾聲點點頭,往外走的時候,被他媽媽崔皓月攔住了,崔皓月身後跟著金字善、筱雪。
“喝酒能解決問題?”崔皓月來到林文秋麵前,奪過他手中的半瓶清酒,仰起脖子一飲而盡,然後砸吧著嘴,說:“談得怎麼樣?”
“她什麼都講了,她果然有苦衷,可這是真的嗎?”
“說出來。阿姨還有兄弟姐妹幫你分析分析。”
林文秋點點頭,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比電影還要離奇。”筱雪一臉難以置信,“我不禁也要問上一句,這是真的嗎?”
崔皓月點點頭:“我相信這是真的,不過,江海潮的智商真是讓人捉急。”
“阿姨!”林文秋看著崔皓月,愁眉苦臉道:“笙歌已經有了,用她的話,再有一個月,胚胎大小合適,就可以用了。”
“哦,那不是省了很多麻煩,小子,行啊!”崔皓月嗔了林文秋一眼。
“阿姨,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怎麼了?”崔皓月不解道,“你馬上就沒事了,作為你好兄弟的媽媽,我難道不應該高興一下?”
“我不能接受。”林文秋低頭道。
“你說什麼?”崔皓月道。
“我說我不能接受。”林文秋抬頭同崔皓月對視。
“我高興一下,你都不能接受?”
“不是。”林文秋搖頭,“你說的方法,笙歌準備用的方法,我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