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
“我說合格的稱職的。”張翠華補充道,“我出去給她打電話,你稍等。”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丘成永做出兩個決定,第一,不做手術,第二,不告訴張翠華。
聽說林文秋手術很成功,蜀南來的那些人紛紛就近找酒店住下了,本地的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當阮道佳聽到白富盛的彙報,不由長出一口氣,高興地說:“值得喝一杯,小白,陪我一起?”
“不勝榮幸。”白富盛說。
兩人來到校門口一家東北小酒館,老板根本不問,直接送上幾個碟子,一壺酒。
白富盛看了看,有油炸花生米、鹵臭幹、鳳爪和雞胗,酒壺還放在一隻茶缸裏溫著,白富盛笑道:“校長,看來您是這裏的常客。”
阮道佳笑了笑,不答反問:“不會跌了你的身份吧!”
“哪裏哪裏,我也是苦孩子。”
“嗬嗬,這酒不分貴賤,得喝著踏實。”
“校長說的是。”
老板走了過來:“阮校長,這是我親手做的泡茶,綠色無公害,您嚐嚐。”
“好,好。”
“你那麼大的領導,一點架子都沒有,我在這裏開了二十年,迎來送走好幾任校長,隻有您到我這裏吃東西,不嫌跌份兒?”
“去忙你的吧,老陳,你這是趕我走呢?”
“阮校長,吃著喝著,有什麼需要喊我一聲。”老板說著走開了。
阮道佳往嘴裏扔一顆花生米,嘎吱嘎吱嚼著,說:“小白,我感覺你是真高興,這麼說,你們家兒子同小林的恩怨了結了?”
“都是過去的事了,我那小兔崽子是被我給寵壞了,他現在對小林崇拜的不得了,顧不上恨。”
“哈哈,這也當浮一大白。”
白富盛點頭稱是,給兩人倒了東北高粱散酒,端起來恭恭敬敬道:“校長,小白敬你。”
白富盛心情有些複雜,他不敢肯定,阮道佳是否是在作秀,但是即便作秀,他的義兄,前常務副校長廖世美也不屑為之。
義兄的生活可謂窮奢極欲,抽煙隻抽大中華,喝酒隻喝飛天茅台,那些明星大腕,酒桌上都跟義兄稱兄道弟,義兄一進去,酒桌上的兄弟一個個沒影兒了。
白富盛感觸良多,哧溜一聲喝下五錢散酒,嘖嘖有聲:“果然踏實。”
林文秋昏睡二十四方才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第一句話就問:“那個老匹夫呢?”
“哥。”
“小林。”
筱雪、王可可一左一右抓住他的手,臉上交織著欣喜和疲憊。
“你們一直沒休息?”林文秋心中不免內疚。
“還沒吃飯呢!”汪大同走了進來,抱怨道:“你呀,想當英雄,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不當回事啊!”
“我睡了多久?”
“整整二十四小時。”汪大同比劃著說。
林文秋將目光投向窗外,院內都是長青植物,看天色,應該是中午。
“老四,我真是羨慕你呀,有這麼在乎你的女朋友和妹妹,也不知道你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你就知足吧!”林文秋目光從筱雪、王可可臉上淌過,衝汪大同說。
汪大同嘿嘿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還能是什麼地方,明顯是醫院嘛!”林文秋不樂意道:“老汪,我腦子又沒受傷,對白能不能有點深度?”
“所以說我必須羨慕你。”汪大同搖搖頭:“這是醫院沒錯,但不是普通的醫院,不對外,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