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這位學姐,你到底想說什麼,請說重點。”林文秋打斷女生的朗誦一般的慷慨陳詞。
之前那個是男生說:“柳生家族三個小輩目空一切狂妄至極,當真以為我北清無人?”
“哥們兒,這麼激動幹什麼?這正式比試不是還沒開始麼?”
“我們就是看不慣他們一家三口囂張跋扈的樣兒,所以,我們就私下前去挑戰,結果……”
“結果怎麼樣?”林文秋看看男生,男生低下頭去,林文秋看看女生,女生也撇過臉去。
“哦,結果就成了現在這樣。”林文秋毫不客氣的說,“你們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我們……”
“你們將柳生家三個小輩稱之為外侮,真不是一般的抬舉他們。”林文秋反唇相譏。
“他們真的很厲害,我是跆拳道和劍道協會的會長,可是,我臉上的傷卻是拜柳生俊秀所賜,我都沒見到柳生好武的麵。”
男會長說到最後,喪氣又難為情地垂下了頭。
“我是文學社社長,自認文學功底過人一等,可柳生純子就攔住了我,而我挑戰的對象卻是柳生俊秀。”
女生咬著唇皮,一臉不甘。
“我是書畫協會會長,原以為柳生好武隻是筆墨不通的一介武夫,孰料他的書法也令我自愧弗如。”
“我是……”
“打住!”林文秋打斷一名急著發表意見的女生,“聽你們的口氣,柳生家三個小輩還都是全才?”
圍了一圈的男生女生齊齊點頭。
“你們原本想去給人家一個下馬威,結果卻反遭羞辱。”
一幫男女再次點頭。
“你們都是各個領域的佼佼者,你們幾乎可以代表北清大學的最強實力,如今你們提前戰敗,那麼我們大學是不是可以認輸了?”
這一次,一幫人剛剛點頭,緊跟著又齊齊搖頭。
文學社那位頗具氣質的女生道:“林文秋,你說的都對,這也正是我們集體過來找你們八個的原因,你們是我們學校最後的希望。”
“沒錯,拜托八位以大局為重,以學校榮譽和尊嚴為重。”
那個跆拳道、劍道協會的會長話音未落,一幫男女齊聲道:“拜托八位。”
林文秋不高興道:“為什麼要將這些東西強加到我們頭上,為什麼你們不上升到民族大義的高度?我看你們這些人就是輸得不甘心,想讓別人幫助你們挽回尊嚴挽回麵子。”
“林文秋,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泱泱大國,怎麼可以輸給彈丸之國,我現在就給上升到民族大義、國家榮譽的高度。”書畫社的女憤青義正辭嚴,“你能有今天的幸福生活,能有這樣優越的學習環境,難道不應該感謝黨感謝祖國?難道國家的這份榮譽和尊嚴不值得你去扞衛?”
“這位學姐貴姓?”
“呃,我姓唐,幹什麼?”
“不是唐伯虎的後代吧。”
“學弟,你說笑了。”
“你憑什麼去挑戰人家,你以為你是書畫雙絕?你的行為沒有經過大腦,你的話語更是讓人無法接受。”
“林文秋,你……”
“我沒有諸位那麼高的覺悟,我先告辭。”
林文秋抬腳要走,這一次,四個女生攔住去路,雄赳赳氣昂昂,攔路的武器是胸膛。
林文秋伸手欲推,最終還是忍住了,他身子一扭,後背一撞,便脫離了包圍圈。
“讓他們走。”文學社的女社長一聲令下,一幫男女不甘的讓開了。
目送七人跟著林文秋離去,女社長大聲道:“林文秋,我知道你文學造詣頗高,腹中有詩書,胸中有溝壑,柳生俊秀一屆霓虹後生,口出狂言大言不慚,妄稱通曉諸子百家詩詞歌賦,你就不想會一會他?”
看到林文秋停下腳步回頭望來,女社長麵上一喜:“明仁學院的人全部住在未名湖畔的鏡湖小築。”
“這位社長,如果說到溝壑,我敢拍著胸脯保證,你一定有,而且比我深……”
林文秋話沒說完,腳背挨了一下,竟然是王可可忍不住出腳。
看到女社長眼中帶淚,王可可心有不忍,她道:“這位學姐,林文秋就是這麼齷齪,我替他向你道歉,至於比試的事情,我們回去商量一下,即便要比,也無需這樣偷偷摸摸,等到雙方約定了時間地點製定了規則,咱們光明正大的比。”
“恕我直言。”王可可補充道,“你們的行為的確魯莽,也是一種心虛的表現。”
“可可說的在理,走人。”林文秋扭過身子,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