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板態度跟你一樣,不過,他的原話是嚴懲不貸。”
“倒黴的還是學生,尤其是那幾名白血病學生。”
“可不是嗎?盡管省裏市裏都願意承擔全部醫療費,但是,白血病可是絕症啊。”
“算了,不說了,說了就來氣。”
“那先掛了啊。哦對了,小林,有沒有覺得顏顏對你有點特別?”
“我們是清白的。”林文秋叫道。
“你緊張什麼,害怕我把妹妹硬塞給你?”
“那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我看了她的手機,裏麵好多你們的合影,親密就像戀人。其實,你們挺般配的。”
“那就是為了拍照,你別多想。”
“我多不多想沒所謂,我就擔心妹妹多想,林文秋,你是我的小兄弟,還是那句話,沒意思就講清楚,我不想讓妹妹傷心。”
“童顏比你想的要堅強,獨立。”
“但願如此吧。”
這邊剛放下手機,就有短信提示,四萬塊進入自己的戶頭。
“你們在啊,我出去一趟。”
“老四,你幹嘛去?”汪大同問。
“有點私事。”
“這麼說,就是不想我們跟著嘍。”樸鍾聲語氣曖昧,表情猥瑣,“是約了蘿莉,還是警花。”
“懶得理你。”林文秋搖搖頭,笑著出門。
007宿舍。
“我提議,咱們跟蹤老四,這家夥鬼鬼祟祟的,咱們看看他到底幹什麼去?”樸鍾聲一臉躍躍欲試。
金字善沒有表態。
汪大同卻搖頭否決:“大家都是兄弟,應該讓他保留一點隱私,萬一弄僵了,朋友都沒得做。”
“什麼狗屁兄弟,得了一大筆獎金,一頓酒都不請。”樸鍾聲憤憤不平。
汪大同笑道:“老二,你就那麼在乎一頓酒,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四把獎金捐出去了,我敬佩他的為人。”
“也沒有全捐啊,不是還留了五分之一,四萬塊怎麼也夠喝頓酒了。”
“老二,我說你怎麼就那麼缺酒,我請你,一次讓你喝個夠。”
樸鍾聲訕笑道:“也不是我非要喝這頓酒,主要是兄弟一場,他老四總得有點表示吧!”
“老四又不是沒請過咱們,而且還不止一次。”金字善看著汪大同,“倒是咱們從來都沒有表示,這樣,下次,老二安排。”
“我同意。”汪大同笑道。
林文秋去農行取出四萬塊現金,看看時間不過下午三點,這會兒,張小琳應該還在學校,於是,他驅車朝著張姐的燒烤攤駛去。
這個點兒,燒烤攤自然還沒有擺出來,林文秋停好車,走向張姐美發屋。
遠遠地,就聽到張姐和一個男人爭執。
“丘成永,你混蛋!果果出生到現在,你有沒有給孩子花過一分錢,甚至,連孩子一麵都不見,這也就罷了,現在倒好,你居然來偷我的錢!”張姐激動地說。
“張翠華,怎麼說話呢!”男人聲音很快又軟化下來:“翠華,咱們是一家人,你的錢,我怎麼叫偷呢?”
“無恥,你什麼時候當過咱們是一家人?”
“現在。”男人道:“這錢我拿走,過兩天,最多三天,咱們就去領證!”
“我不稀罕!”張姐喝道,“我從產房出來那一刻,你居然沒在,我就發誓,咱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怎麼能沒有關係呢!咱們都生了果果,就差一張紙而已。”
“果果沒有你這樣的爸爸!”張姐叫道:“丘成永,我還不知道你,你拿了這錢,不是賭就是抽,要麼就是去找女人。丘成永,這是我買菜買肉的錢,你要想拿走,幹脆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敢!”
突然,男人的身子顫抖起來,他雙手抓扯著頭發,聲音嘶啞道:“張翠華,你不要逼我。”
“你毒癮發作了?”
“所以,不要攔我!”
男人說罷,抱著鐵盒子,扭頭就朝外跑。
林文秋終於看清了這個渣男的廬山真麵目,瘦長臉,親眼圈,頭發稀疏,形銷骨立。
男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毒癮發作的很厲害。
張姐從身後撲上,一把抱住男人的腿:“丘成永,你走可以,把錢留下,你不是人,沒有這錢,我們娘仨還怎麼活?”
“放手!”男人掙紮不開,氣急敗壞地扭過頭去,“張翠華,去死!”
張翠華仰頭看著果果的爸爸,自己的第二個男人,他麵孔猙獰,絲毫不念半點夫妻之情。
鐵盒子砸了下來,張翠華閉上眼睛,一滴淚滑出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