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中,今天赫萊頓的葬禮上,趣事真是一件跟著一件,而此時的赫萊頓莊園上空,卻是一片陰霾。
赫萊頓剛剛去世,安全局就翻出陳年舊賬,抓走了傑克,傑克的母親接受不了,三個小時過去了,依然昏迷不醒。
德古拉嗅到一股古怪的味道,打了一圈電話,一個個地位尊貴的熟人語焉不詳,副總統更是連電話也不接。
德古拉看著林文秋,無奈地攤攤手:“小林,打聽不到任何消息,總統對恐怖分子深惡痛絕,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傑克這一次隻怕是在劫難逃了。”
林文秋眉頭微皺:“我隻是奇怪,安全局的人早不行動,晚不行動,偏偏在外公的葬禮上抓人,這是為什麼呢?”
德古拉盯著林文秋的眼睛道:“你的意思是,政府要針對赫萊頓家族?”
林文秋苦笑:“赫萊頓家族?家族還有人嗎?”
“是啊,天災人禍,人丁凋零,赫萊頓家族的輝煌很快就會掩埋在曆史的塵埃中。”
林文秋搖搖頭:“走吧,德古拉,我們去醫院。”
“醫院?”德古拉詫異道。
“傑克的母親不是還在昏迷當中,咱們去看看她。”
“可是……你不怪夫人?”德古拉怪叫道。
“她那麼大年紀,又是外公的姐姐,我怎麼能跟她一般見識。”
“好,我來開車。”德古拉激動地說。
一架阿帕奇武裝直升機停在一棟摩天大樓的樓頂,這棟摩天大樓充滿了後現代主義氣息,在其對麵,坐落著一棟正五邊形的白色低矮建築。
傑克戴著黑色頭套,被拽下飛機,一路推搡著,趔趔趄趄向前走,卻不敢發出任何抗議。
被允許拿掉頭套的一刻,傑克發現,他所處房間很特別。
沒有窗戶,一張不規則多邊形的金屬桌子,牆壁凹凸不平,在刺眼的白熾燈下,反射著銀灰色的金屬光澤。
還有一張造型奇特的金屬椅子。
暗門像推拉門一樣打開,特工頭領走了進來,旁邊跟著兩個黑人大漢。
密閉而不規則的空間內,三人麵無表情盯著傑克,本已接近崩潰邊緣的傑克麵色煞白,渾身顫抖,磕巴著嘴唇道:“你們……你們想怎麼樣?”
“真是個垃圾。”頭領搖搖頭,“夥計們,讓他感受一下咱們的新玩意。”
兩位黑人大漢二話不說,提起傑克丟進那張造型獨特的椅子裏。
傑克剛剛坐好,手腕、腰身、腳踝,三個部位同時被機關卡住。
“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麼,我抗議……”
“三千,五千,八千,一萬。”頭領一口氣說完四個數字,傑克卻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黑人大漢點亮了桌麵上的屏幕,輸入了一串數字,當他按下回車,一股電流湧入了傑克的身體。
傑克身不由己,一個勁兒哆嗦。
不過,這種程度的過電尚可承受,傑克暗想:原來這時一張電椅,原來這就是過電的滋味。
傑克還在回味,黑大漢再次輸入一串數字,然後迅速按下回車。
傑克身不由己一陣痙攣,他能夠感覺到他的頭發豎了起來。
“別……”傑克話音未落,第三股電流經過了他的身體。緊跟著是第四股。
接下來,世界安靜了,意識仿佛隨時都要離開軀體,傑克卻很清楚的知道他尿了,也拉了。
“感覺怎麼樣?死不了,就把這個給簽了。”
傑克受夠了,但求速死,他簽了字,按了手印,隨著暗門的合攏,他也陷入了昏睡。
特倫頓市立醫院,林文秋和德古拉找到傑克母親的病房,老太太正吵吵著要見兒子,要抗議。
一眼看到林文秋,老太太死死抓住他,如同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
“小林,我錯了,求求你,求求你看在你外公的份上,救救傑克,現在隻有你能救他!”
林文秋拉著老太太的手,歎了口氣:“老夫人,你別激動,咱們畢竟是一家人,我決不會袖手旁觀見死不救。”
“謝謝,謝謝,我就是個愚不可及的老太婆,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林文秋話鋒一轉:“但是,直到目前為止,我們沒有打聽到關於傑克的任何消息,我們甚至不知道他們把傑克帶去了哪裏。”
“啊……”老太太剛剛產生的一線希望又被掐滅了。
“既然您醒了,那就好好養著,我們再找人打聽打聽,您不要太擔心。”
傑克母親默默流淚,甚至不知道林文秋、德古拉二人是何時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