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秋喝了一口酒,剛要開口,手機響了,他一看是張少堂打來的,隻好告罪:“不好意思,你們先吃著,我接個電話。”
“少堂,什麼事?”林文秋離席,走出包間。
“大哥,拜托你件事唄。”
“講。”
“我把弟妹托付給你。”
“幾個意思?哦,你說江浸月啊!讓我上學帶著她?”林文秋笑了,“這麼信得過大哥,不怕我監守自盜?”
“怕,怎麼不怕?”
“那你還送羊入虎口?”
“我更怕其它牲口,便宜你總好過便宜別人。”
“靠!你義兄我就這麼不堪?”
“哈哈,逗你玩呢,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好。”
“那好吧,小月到時候跟我們一起。”
“你們打算怎麼北上?”
“還北上?當然是坐火車。做人又低調。”
“那好,車票我來負責,到時候,你把幾個人的身份證給我。”
“那敢情好,我又省了一大筆。”
“那好,就這麼個事,其他沒事了。”
“有異性沒人性的,掛啦!”
收了手機,推門走進包間,一眼看到德古拉正給寧采兒夾菜,幽藍的眼眸中似水的柔情汩汩流淌。
林文秋坐下了,德古拉看到林文秋不懷好意地笑,老臉一紅,立馬正襟危坐。
林文秋清了清嗓子,舉杯道:“大夥兒再走一個。”
“好,感謝林董事長的款待。”寧采兒杯到酒幹,“林董事長真是個幽默風趣的人呢,跟你相處一定輕鬆愉快,可惜啊,我不是你的下屬,你們還招人麼?”
“這個得問我的總裁?”林文秋說。
寧采兒轉過螓首,望向德古拉,德古拉含笑道:“你慢點喝。”
林文秋卻發現寧采兒臉不紅氣不喘,仿佛對酒精免疫一般,確有幾分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度。
林文秋放下空杯,看著德古拉道:“我的總裁,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準沒好話,不過,不讓你說,你準難受,所以,有就快放!”
林文秋指著德古拉笑罵:“你還會罵人不帶髒字了,真是……目無領導!”
“哈,在我的觀念裏,領導沒有什麼值得尊重的地方。”
林文秋搖搖頭:“的確,你是受了資本主義文化的荼毒,跟你沒法講這個。”
“知道就好。”
“這樣吧,我繼續剛才的話題,無事獻殷勤,下句是什麼?”
德古拉瞪大眼睛興致盎然:“是對詩麼?”
寧采兒紅著臉,垂下螓首。
德古拉幽藍的眼眸卻閃現著強烈的求知欲,也不顧一雙雙含笑的目光:“小林,是什麼?”
祝榮浩一臉同情:“可憐的德古拉,秋哥真是有些過分了啊,好吧好吧,我告訴你,不是對詩,下一句叫非奸即盜。”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德古拉重複一遍,點著自己鼻子:“小林,你原來是在笑我?”
本來很有喜感的一幕,因為德古拉反應慢了若幹拍,給糟蹋了。
“喝酒喝酒。”林文秋招呼道。
“哥,繼續你剛才的段子啊。”筱雪喝了一口鮮果蔬,說道。
“哦,是這樣的,一個坦桑尼亞的黑人,他在南都有生意,而一個女公關負責接待他,兩人一見如故,相處融洽,共進晚餐後,又去酒店開房滾床單……”林文秋停下來,看了看幾個女孩子的臉色,清了清嗓子,“以上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