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姓大名不敢當,秋哥,我姓範名瑋,是王字旁的那個瑋,跟某個名人同音不同字。”
林文秋點點頭:“你的傷還有沒有什麼感覺?”
“我又不是小姑娘,皮肉之傷,算不了什麼!”
“謝謝。”
“秋哥言重了。”
林文秋起身伸出右手,範瑋的馬上用雙手握住。
林文秋道:“我還是叫你大頭師傅吧,這樣來得更親切些,眼看著小藝就要開學了,農家樂這塊還要請你多多費心。”
“秋哥,承蒙您看得起大頭,大頭赴湯蹈火,義不容辭!”範瑋目光炯炯,擲地有聲。
林文秋戳了戳太陽穴:“今天晚上,李恢應該就能出來了。”
範瑋握著林文秋的右手猛烈的搖了搖,眼眶微紅,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時一個幫廚過來喊範瑋,範瑋說:“秋哥,你們在,我先去忙了。”
“辛苦。”
範瑋幾步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深深鞠了一躬,這才出門。
麵對範瑋的舉動,林文秋苦笑不已,他道:“有句話說得好,秦檜還有三個朋友,一個人再混蛋,也有真心對他的人。”
經理辦公室一陣靜默,四個丫頭都在思索林文秋的話。
林文秋驀然上前,雙手扶著張欣藝的肩頭,眼睛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她。
慢慢地,張欣藝垂下螓首,無瑕的俏臉升騰起兩片紅雲,並且,紅雲迅速蔓延至耳根,
“林大哥……”張欣藝咬著唇皮,語氣中不無埋怨。
林文秋不由一笑,接著真誠地說道:“謝謝。”
張欣藝驀地掀起眼簾,同林文秋四目相對。
“謝謝你救了筱雪,為此你還受了這麼重的傷。”
張欣藝一聲輕呼:“你都知道了?”
“對不起,我知道的太晚了。”
“別這麼說。”
“因為農家樂,你傷上加傷,我……讓我看看你的傷。”
張欣藝輕輕“嗯”了一聲,被林文秋拉著坐在了老板椅上。
“林文秋,我們需不需要回避?”王可可笑嘻嘻問道。
“你別笑我了,隻是胳膊傷了而已。”張欣藝臉上剛剛淡去的紅暈又顯現出來。
“小藝,我聽說腰部還有挫傷,順便讓我哥給你看看唄。”筱雪不甘寂寞道。
“筱雪!”張欣藝害羞的就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可可、筱雪、小薇,你們都坐下,做給目擊者,證明我們的清白。”林文秋索性再添一把火,逗逗幾個丫頭。
“清者自清。”王可可說。
“無需證明。”筱雪說。
“此地無銀三百兩。”武薇薇說。
“哈,小薇,你居然也會含沙射影?”林文秋望著武薇薇。
“哥,我隻是隨大溜。”武薇薇拿捏出知道錯了的神情。
“從犯也不能原諒。”林文秋看到笑容重新回到武薇薇臉上,暗暗鬆了口氣,注意力全都落在張欣藝的胳膊上。
輕柔地打開紗布,傷口寬約寸許,剛剛結痂,紅紅的像條蚯蚓。
看到這樣的傷勢,林文秋不由的眉毛一顫,又是氣憤又是疼惜:“那個殺千刀的怎麼就能下的去手?絕對不能輕饒了他!”
張欣藝心頭一熱:“林大哥,不疼的,沒事兒。”
林文秋並指輕撫傷口結痂處,盡管那裏反應遲鈍,這種程度的肌膚之親,仍舊令張欣藝麵紅、心跳、氣喘。
“這條手臂本來很完美,多了這道傷疤,就像美玉有瑕……”
媽呀,太肉麻了!
王可可、筱雪對視一眼,同時扭過身去,捂住嘴巴做嘔吐狀。
林文秋仿佛眼中隻有這一道疤痕,他一本正經:“不能暴殄天物,我有責任為你祛除這道疤痕。”
“林大哥,真的沒事。”
“你必須配合我,還要忍著點痛。”
“你真的能做到?”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是一位妙齡女孩。張欣藝看到林文秋胸有成竹穩操勝券的模樣,她也不免有些激動。
“相信我。”林文秋隨手拿起一雙一次性木筷,衝著張欣藝挑了挑下巴。
張欣藝不明所以,突然就感到結痂的傷口一陣針紮般的痛,緊接著,那裏滲出一層細小的血珠。
“好疼!”張欣藝輕呼出聲,終於明白了林文秋用意,她趕緊將木筷咬在嘴裏。
木筷啪的斷為三截,疼痛方才慢慢淡去。
張欣藝香汗淋漓,雙目含淚朝傷口處看去,隻見鮮血浸透了傷疤。
接著,林文秋摸出一盒藥膏,用手指蘸了一些,均勻塗抹於患處。
藥膏呈翠綠色,有股特有的芳香氣息,塗在肌膚上,涼颼颼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