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這事?倒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丈夫。”
“那你說怎麼辦,煩死人了,看著也怪可憐的,畢竟是個殘疾人。”
“你同情他?”
“有一點。”
“你想想張欣藝。”
“不同情了,隻有憎惡。”
“那不就結了,這老小子以為死纏爛打有用?”
“或許他以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呢!”
“他做夢!筱雪,你聯係張猛,讓張猛跟他談,一口價五十萬,他願意轉讓,咱們就接。”
“五十萬?我記得他上次說過五百萬,那不才是一折?”
“就是一折。”
“會不會狠了一點?”
“跟這種為富不仁的禽獸,沒有道義可講。”
“那好吧。”
“你讓張猛跟他講,讓他趕緊滾蛋,否則一折都休想。”
“我知道了。”
恰在此時,女人沒忍住又叫了一聲。
筱雪耳尖,馬上問道:“哥,什麼聲音?”
“哪有什麼聲音?有事再聯絡,先掛了啊!”林文秋立刻掛斷了手氣,一臉黑氣的出了隔斷。
男人還在忘我的耕耘,女人則是扶著門板,時而滿臉陶醉,時而低聲啜泣,仿佛忍得很辛苦。
“叫吧,別忍著了。”林文秋善解人意的說,路過男人身邊時,手背仿似無意拂過男人的腰側。
然後,林文秋前腳出門,就聽見男人發出一連串的低吼。
林文秋淡淡一笑,回到座位。
再觀女人,林文秋不由微微色變。
就這一會兒,伏特加又下去了大半。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林文秋直接懷疑她對酒精免疫。
突然,女人臉色一變,她立刻扶著桌沿起身,一臉冷峻的朝外走去。
林文秋這才看清她的五官,最能給人留下印象的是那道一字眉和一雙豐厚的嘴唇。
女人盡管故作鎮定,然而,林文秋明顯感覺到,她的步伐有些著急,有些散亂。林文秋相信,女人已經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藥。林文秋更相信,不止他一個人看出了這一點。
果不其然,女人剛剛出門,那個脖子上掛著一條拇指粗的金色鏈子,身上刺龍畫虎的光頭佬,便帶著兩個小弟,尾隨而去。
林文秋起身走過去,拿起那瓶所剩無幾的伏特加嗅了嗅,眉頭微皺,也朝門口走去。
女人步履匆匆上了一輛的士,光頭佬三人上了一輛黑色漢蘭達,林文秋二話不說,用一遝票子,征用了一輛嘉陵輕騎。
的士第一個開了出去,漢蘭達緊隨其後,嘉陵輕騎遙遙綴著。
林文秋都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許自己年少輕狂血氣方剛,或許因為女人一雙豐厚的嘴唇。
在這座國際大都市,在這午夜的街頭,一輛出租、一輛漢蘭達、一輛輕騎,一個咬著一個,死死不放。
楊家小院門口,李恢跪著,廚師長大頭立在一旁。
大頭動情的說:“老板,你都跪了半天了,要不咱們回去,再想想別的辦法。”
李恢搖搖頭:“這有什麼,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說了,要是有別的辦法可想,我也不能行此下策。”
“唉,我就是擔心你白跪一場。”
“我想不會的,我跪在這裏,道上人都會看到,林文秋他也不能做的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