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捂著鼻梁:“混蛋,吃裏扒外的東西,你眼裏是不是隻有大東一個少爺?我們的話你都當成了耳旁風?”
“不是不是,你們也是少爺,我知道你們說過不許接近安小龍的話,可是,人非草木,焉能無情?阿龍跟我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這個,日久生情,見到他那麼慘,我就給送了一杯水,這也就是往日的一份情誼,我也不可能做的太多。”
陳興一拳搗在梁胖子小腹,梁胖子胃部一陣痙攣,一口隔夜飯全都噴在陳興頭上臉上。
“啊……”陳興抹一把臉,全是綠油油黏糊糊的玩意,他也是一陣呃逆,彎腰吐出幾口酸水。
陳興氣喘籲籲直起腰,指著梁胖子罵道:“都吃的什麼玩意?”
“韭菜炒雞蛋,韭菜炒粉條,韭菜炒豆腐絲,韭菜……”
“我靠!”陳興又轟出一拳,這一次,梁胖子吐出了血沫子。
“住口!”陳林厲聲喝止,他搖搖頭:“你說你給安小龍送水,這個我們可以接受,你也應該知道,我們不至於因為這個把你吊起來打。”
“那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陳興吐得小臉煞白,“明知故問,誰允許你給林文秋那小子打電話的?”
“不是我,是安小龍。”
“安小龍他斷手斷腳的,他怎麼打?”
“我隻是給他撥了一個號碼而已。”
陳興失望的搖搖頭:“梁胖子,你還是看不清形勢啊,戴迪去世了,大東還在趕回來的路上,家裏有大哥坐鎮,你用腦子想一想,大東跟大哥,誰更能將公司發揚光大?”
“那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清楚。”
“你倒是個滑頭,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大東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咱們都清楚,個人武力也算湊湊合合,做一個普通職員也馬馬虎虎,要讓他領導整個公司,隻怕他力有不逮……”
“陳興,少說兩句。”
“陳林,怕什麼?大勢已定,就讓他做個明白鬼。”
“啊?你們要殺我?”梁胖子一臉惶恐。
“你不是對大東忠心耿耿嗎?那就隨他去吧。”陳林道。
“你們還要害大東?”
“如果他不死,會願意將公司拱手讓人嗎?”
“你們都是洪爺收養的,洪爺屍骨未寒,你們居然想要傷害他的親生骨肉,你們……”
“閉嘴!”陳興搖搖頭:“梁胖子,你可能不知道,不知道我們是怎麼活下來的,更不知道我們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我們說是他的養子養女,其實隻不過是他的工具,我們還不如普通人!”
陳興滿麵猙獰,滿眼紅光,梁胖子被嚇住了,甚至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忘記了朝不保夕的處境。
待陳興眼中紅光逐漸散去,梁胖子突然反應過來:“可是,港都是個法治社會,你們敢草菅人命?”
陳興冷笑搖頭,拍打著梁胖子布滿鞭痕的胖臉:“梁胖子,你還真是天真,你難道忘了咱們公司的性質,執行任務死個把人,那真是太正常不過了,放心,我們會以公司的名義給你孤兒寡母一筆撫恤金。”
“你們放開我,你們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梁胖子拚命掙紮著,陳興、陳林已經結伴朝門口走去。
二人走出地牢,走向安小龍倒地之處,陳淵的原話是,安小龍活著必定歪嘴,那就讓他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