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不光李恢目瞪口呆,一屋子人都瞠目結舌,林文秋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最鬱悶的莫過於張猛,秋哥啊,讓我做了半天惡人,你這又是要鬧哪樣呢!
最不可思議的當然是李恢,他皺眉看著林文秋,搖搖頭道:“秋哥,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我們不要錢,弄得跟訛人似的,多難看!”
李恢心中一陣咬牙切齒,你丫的分明就是訛人,還嫌難看?嘴上卻說:“秋哥真是深明大義,我李恢佩服,不過,猛子說的不錯,小藝受了委屈,我這個始作俑者總要有點表示,還是那個數,五千塊,我出。”
“我說了,不要錢!”林文秋說得斬釘截鐵。
看到對方凜冽的眼神,聽到對方堅定的語氣,李恢心頭沒來由一陣突突。
下一刻,林文秋臉上又是春風拂煦,貌似隨口問道:“李老板,你這農家樂,要是轉讓,大概是個什麼價位?”
“呃……”李恢一時沒能回過味兒來,便沒有馬上回答。在商場跌滾爬打了小半輩子,李恢人精一樣,深諳言多必失之理。
“說,秋哥問你呢!”
張猛的暴喝如同驚雷,在李恢耳畔炸響,他一個激靈,便道:“雖然是賠錢賣吆喝,可是我也沒打算轉讓,前一陣,有人出價五百萬,我沒搭理。”
林文秋點點頭:“張經理,買單走人。”
眾人又是一陣目瞪口呆,張猛苦笑,心說真是跟不上老板這個節奏啊。
李恢當然是抓破腦袋也想不通,之前凶神惡煞劍拔弩張的,後來又是一番漫天要價坐地還錢,末了,這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看到林文秋已經帶頭向外走去,李恢喊道:“秋哥,猛子,這就走?”
張猛用手點著李恢:“怎麼,還要飯錢?我敢給,你敢要嗎?”
李恢連連擺手:“不是不是。”這飯錢,借他倆膽,也不敢收了。
“算你走了狗屎運,以後少幹傷天害理的事。”
一幫人就這麼走了,李恢衝著張猛背影一陣腹誹:去你奶奶的,傷天害理的事兒,張猛你幹的還少嗎?
這時,那位很有眼力見,肥頭大耳的廚師巴巴跑過來,順便帶來了老板的鐵拐:“老板,走啦?”
李恢眉頭深鎖,搖搖頭:“有種怪怪的感覺。”
一幫人在院子裏分別上了車,張福陽陪著妹妹收拾東西,來到院子裏,就剩林文秋一輛大切諾基和張猛的長城H9了。
林文秋道:“張猛,你把他們倆捎回去,今天就上班。”
“成,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林文秋看著張欣藝,張欣藝絞著衣角含羞帶怯的模樣,林文秋道:“小藝,我一定給你討還公道。”
張欣藝猛然抬頭,一雙大眼睛裏充滿了錯愕和感激,她咬了咬唇皮,哽咽道:“林大哥……”
“再見。”林文秋灑然一笑,轉身上了車。
張猛哈哈道:“我就說嘛,這事兒沒那麼容易完。”
林文秋將車駛出院子,撥通一個號碼:“韋索,我是林文秋,幫我辦件事……”
後排,王可可、筱雪聽得目瞪口呆,仿佛第一次認識林文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