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中,兩個人都是輕手輕腳的,筱雪沒被吵醒。
林文秋走進房間,發現易水寒跟了過來。
“易兄,你……”
“我明早天不亮就走。”
“那又怎麼樣?”看到易水寒幽亮的目光,林文秋一陣不自在。
“給你療傷。”
林文秋目瞪口呆,卻被易水寒按坐在方凳上,易水寒一掌拍在他的後背,他馬上就感覺被一股電流擊中,電流進入身體分成千絲萬縷,在他體內到處亂竄。
很快,兩個人的身子都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易水寒雙掌往前一推,林文秋嘴巴一張,吐出一口凝滯的血塊。
林文秋汗透重衣,眼前一片模糊,隻見易水寒朝外走去,似乎在門口還有一個踉蹌,接著,他停下腳步:“保護筱雪,做一個稱職的哥哥。”
林文秋朝易水寒伸出手,然而,無邊無際的倦意席卷而來,他睡了過去。
天剛蒙蒙亮時,林文秋就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趴在桌上睡了一宿,猛然起身奔入自己房間,被子疊成了豆腐塊,果然人去屋空。
林文秋猛地跑到門口,打開院門左右看看,這才確信,易水寒真的走了。
一回頭,筱雪穿著睡衣,立在晨風中,手裏捏著一張信紙,眼角掛著幾顆珠淚。
“筱雪……”
“哥……”筱雪撲入懷中,輕聲啜泣。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林文秋仿佛聽到有人在耳邊吟唱。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筱雪,兩人攜手出去吃早餐。林文秋覺得似乎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走上街頭,突然覺得耳目一新。
眼睛看的更遠,看的更加真切,比如風中斜掠那春燕的燕尾羽毛。
耳朵聽的更遠,聽的更加清晰,比如兩條街之外豆腐腦的吆喝聲。
仿佛世界更加色彩繽紛,似乎空氣更清新了。
林文秋終於想起來了,看來,易水寒不隻是給他療傷那麼簡單,應該還給他送了點什麼東西,像是內力,是十幾年的修為。
吃完早餐,林文秋讓筱雪自己回去,他去了趟偵探社。
找宋小寶安排一件事,順便將車取走。
宋小寶早早開門了,實際上,很多時候,他都住在這裏。
“哥,你來取車?”
“小寶,還有件事。”
“你說。”
“還記得甄夏柳嗎?”
“當然,那混蛋就是弟弟料理的。”
“我覺得上次教訓不夠,要把他徹底治改。”
“你說,怎麼做?”
林文秋勾勾手指,宋小寶附耳過來,他一陣耳語,宋小寶頻頻點頭,最後兩人都笑了出來。
林文秋去了蛋糕房,跟幾個人打了招呼,就進了經理室。
安若琳一看,起身嗔了他一眼,移步過去將門關上,這才吊著他的脖頸輕聲呢喃:“董事長,你是來視察工作的?”
林文秋手在她隆臀上一兜,兩人下身一撞,安若琳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不是,我專程過來潛一下下屬的。另外,小龍讓我給你帶點東西。”
“什麼東西?”
“化妝品吧。”
“你呢?”
“我什麼?”
“你給我帶了什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