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林文秋沉腰立馬,雙腳在地上一蹬,雙膀晃動起來,後背猛然靠向景觀樹。
“嘭”的一聲巨響,大地都仿佛震顫了幾下,不過,“樹”沒有倒。
林文秋離開樹身,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起毛巾和迷彩服上衣,施施然而去。
眾人麵麵相覷,突然,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響起,水泥混凝土塊隕落如雨,片刻後,刷著綠漆的景觀樹隻剩下一副鋼筋搭建的骨架。
一時之間,倒吸涼氣聲此起彼伏。
整個下午,甄夏柳一直在休息室挺屍,駕校方麵死活叫不醒,差點就叫了救護車。
天近黃昏時,甄夏柳終於醒了,不免被總教練一陣數落,然後暈頭巴腦的回家。
剛到自家巷口,一個麻袋從天而降,甄夏柳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雙腳已經離地,然後感覺上了一輛車。
甄夏柳剛剛掙紮兩下,就吃了幾下黑拳,疼得淚眼婆娑,馬上老實了。
重見天日時,發現腳下是一片河灘,到處是青青的蘆葦,隻有這一塊是一片空地。
甄夏柳的腦袋尚且不大清醒,直到聽到一聲嬌喝。
“真下流,你知罪嗎?”
甄夏柳這才朝聲音看去,一輛標致3008,後蓋朝上開著,兩個女孩並排坐在那裏,聲音正是從其中一個口中發出來的。
有些逆光,甄夏柳甩了甩腦袋,還是看清了對方的容貌,他擠出一絲笑容:“是筱雪和可可啊,你們這是……”
“老實點!”韋索一聲暴喝,一腳踹在甄夏柳的後腰上。
“啊……”甄夏柳一聲痛呼,倒在了地上,哭喪著臉望向兩位美少女:“筱雪,可可,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筱雪搖搖頭:“不見棺材不落淚,讓你死個明白。”說罷,將一遝化驗單扔在甄夏柳麵前。
甄夏柳掃了一眼,頓時麵色微變,知道自己陰溝裏翻船,翻把了,他竭力調整情緒,準備來個死不認賬。
於是,真誠憨厚的表情重新回到甄夏柳臉上,他茫然搖頭:“看不懂,不明白。”
“姐,跟這種人渣囉嗦什麼,簡直是浪費口水,看我的。”宋小寶走到甄夏柳麵前:“王八蛋,看著爺爺。”
“看什麼?”
宋小寶指了指自己嘴巴,他伸出舌頭,隨著舌頭的卷動,一枚刀片在其上翻轉不休。
“你……你要幹什麼?”甄夏柳駭然失色。
宋小寶一把揪住甄夏柳的領口,瞪大眼睛道:“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對我姐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你還真是廁所打燈籠,找死,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姐是誰?”
“誰……是誰?”
“秋哥知道吧。”宋小寶指了指並排坐著的兩位,“她是我們秋哥的妹妹,她是嫂子。”
“啊……”秋哥凶名遠播,甄夏柳也是有所耳聞的,就在前不久,賴浩仁不是被浸了豬籠?“你……你們想怎……怎麼樣?”
“你不是什麼也沒做嗎?你怕什麼?”宋小寶冷笑著,一下一下拍打甄夏柳的臉蛋。
“我……”
“還不承認?”筱雪怒不可遏,一擺手:“小寶,你看著辦。”
“好嘞!”宋小寶摸出一把彈簧刀,耍了幾個刀花,一下抵在甄夏柳的咽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