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不要臉,也受不了這種大庭廣眾的直斥其非,阮詠荷捂著嘴巴,一路跑下樓去。
眼鏡男白大褂雖然沒臉待下去,可是,他真的很想看看林文秋如何起死回生,於是,他還是硬著頭皮留了下來。
梁胖子頭頂懸著利劍,心口壓著大石,半個月的期限都過去一半了,雖然對方沒怎麼催,可是梁胖子知道,那些江湖人說得出做得到。
這些天梁胖子一直在尋找機會,他發現林文秋每次過來,對弩特別感興趣,其它槍械基本不動,他決定在弩上做點手腳。
弩的曆時可以追溯到兩千多年前的春秋時代,梁胖子對弩深有研究,他知道弩在射出弩箭的同時,反作用力同樣巨大,隻要設置一個隱秘的箭道,放上一根鋼針,發射人極有可能傷到自己,而受傷的部位應該在脖頸處,這個部位若被穿透,結果可想而知。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妻女,為了自己,梁胖子咬了咬牙,將一把軍用十字弩進行解體。
林文秋在陳天的房裏折騰了一個下午,華燈初上的時候,陳天睜開了眼睛,長長呼出一口氣來。
陳丹東立刻握住父親的手:“爸,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陳天輕輕拍了拍兒子,扭頭看向林文秋,有氣無力道:“小林,我剛剛看到你趙叔了,我們正在下棋,突然頭頂一疼,我就……”
“爸,趙叔叔已經不在了,你看到他,那是鬼魂,多虧了秋哥,他剛才在你頭頂紮了一針。”
“原來如此。”
林文秋按著陳天的脈門,語重心長道:“陳叔,身體是自己的,你要愛惜呀,千萬不能在作踐自己了,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多想想大東。”
“噯……”
林文秋點點頭:“陳叔,小林擅自做主,從現在開始,這個房間不允許任何一個女人進來。”
陳天盯著林文秋看了半天,閉上眼睛,長長地歎了口氣。
經過林文秋的悉心調理,三日後,陳天便可以下床了。
看到這一幕,陳丹東對林文秋佩服的不行不行的。
而陳淵、陳欣、陳林、陳興、陳嬌嬌一幫子養子養女也對林文秋感激不已,當然,其中能有幾分是情真意切,林文秋無從得知。
為了防止陳天老毛病再犯,林文秋安排了陳丹東、安小龍片刻不得離身,這還不止,在洪公館內,陳天不但看不到一個女人,連一隻母狗母貓都沒有。
“林文秋,你這不光是斷欲,連念頭都給叔叔斷了,算你小子狠!”陳天咬牙切齒道。
暑假期間,往往有學生紮堆學駕照,所以,雖然夏日炎炎的,大路駕校依舊人滿為患。
筱雪、王可可還在練習起步停車,這些都是要排隊的,往往一上午,都輪不上一把。
於是學員們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男學員給教練買煙送飲料,女學員就撒嬌賣萌,更有甚者,心甘情願讓教練吃豆腐。
甄夏柳對筱雪、王可可還不錯,半天總能讓她們摸上兩把。
兩個女孩子初次接觸車輛,又是緊張又是興奮,開車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一雙藏在墨鏡後的狼眼。
總而言之,兩人將總教練的告誡忘到腦後了。
這天中午,甄夏柳在收車時悄悄對她們說:“中午你們倆隨便吃點,我免費給你們加個班。”
筱雪和王可可對視一眼:“這怎麼好意思?教練,要不我們請你吃飯?”
“不用,一會兒見。”
看到甄夏柳將車開走,筱雪皺眉道:“教練沒有想象中那麼壞嘛!”
王可可搖搖頭:“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為什麼那麼好心,咱們還是小心點兒。”
“怎麼小心啊?”
王可可想了想道:“咱們兩個絕對不能分開,絕對不能喝他給的飲料,其他的,見機行事。”
甄夏柳興奮的不得了,計劃了這麼長時間,終於就要得手了,他將教練車加滿氣,去對麵的川菜館點了一盤火爆腰花,一盤尖椒肥腸,攢了一肚子邪火。
吃完後,又去隔壁的便利店買了三瓶果粒橙,甄夏柳注意很久了,那兩丫頭隻喝這一種飲料。
上車後,在其中兩瓶加了料,是他從網上買的迷幻水,經過在酒吧裏反複嚐試,屢試不爽,隻要一滴,便讓女性人事不省,任其胡作非為,事後還會出現記憶空白。
加料之後,甄夏柳用指甲蓋在瓶蓋上做了記號,這才開進了駕校練車場。
遠遠地,兩個“獵物”對自己翹首以盼,甄夏柳激動的熱血沸騰。
甄夏柳機關算盡,卻不清楚,他麵對的是兩個學霸,到底誰是獵物誰是獵人,為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