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仔?”
“秋哥,是我。”
林文秋大拇指衝身後床上點了點:“上吧。”
華仔來到床前一看,奇道:“是她?”
“怎麼,認識?”林文秋來了興趣。
“不認識,隻是做過她生意。”
林文秋笑了,心中那一點負疚頓作煙消雲散:“原來還是你的恩客,那就麻利點,把人家伺候到位。”
“秋哥交代的事兒,我一定竭盡全力,使勁渾身解數,隻是有一點。”
“什麼?”
“秋哥能不能回避一下,我不習慣旁邊有男人。”
“靠,毛病賊多,弄得誰稀罕看似的,得,我去洗手間呆著,你也麻利點開整。”
林文秋走進洗手間坐在馬桶蓋上,門虛掩著,很快就聽到一聲女人滿足的歎息。
林文秋苦笑搖頭,這個主意是看守所裏曾洪剛給出的,華仔也是地熱城掛牌的紅人,不是小剛的關係,還不一定請的動這位頭牌呢!
林文秋打開手機的秒表功能,外麵的戰鬥漸趨激烈,席夢思彈簧發出不堪重負的抱怨聲,“嘎吱嘎吱”,林文秋聽的心浮氣躁,忍不住咬住一顆煙。
酒店大堂。
阮靚一直盯著電梯口,二十分鍾過去了,期間隻有一個男人進去,沒人出來。
麵色陰鬱的她走到前台,掏出證件:“警察,我要查今晚入住的客人。”
前台小姐咽了口唾沫,還是將電腦讓給了阮靚,當然,沒有忘掉給經理彙報。
阮靚懶得理會,一眼就找到了林文秋的登記信息,從而確認自己的確沒有看錯,林文秋扶著一個喝多了的熟女在酒店開房,還能幹什麼好事,用大腳趾頭都能想來。
阮靚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於公於私,這個奸,她都要捉。
一身便衣的阮靚進了電梯,氣勢洶洶,直撲214客房。
房裏的激戰愈演愈烈,查妮叫喚的抑揚頓挫,還韻律十足。
這種聲音極具穿透力,洗手間裏的林文秋握緊雙拳,他想,此刻的查妮應該是抓緊床單,還是在華仔的後背留下一道道抓痕?
如泣如訴的聲音直接穿透房門,傳入一牆之隔阮靚的耳中,她雖未親身經曆過,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路麼?
“林文秋!”阮靚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這個名義上的妹夫給生吞活剝了。
但是,她沒有破門而入,她要看看林文秋能堅持幾秒。
林文秋快要受不了了,秒表計時,已經過去了三十分鍾,林文秋不得不佩服華仔連續作戰的能力,到底是專業人士,的確能幹。
就在三十四分鍾零五十九秒時,查妮的聲音突然變得高亢清越起來,仿佛直上九天的煙花,到了至高點,然後伴隨著華麗麗的詠歎調,從天而降。
緊接著,華仔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吼。
終於完事了,林文秋不禁長出一口氣,走出衛生間。
華仔正在穿衣服,林文秋這才發現他的手指甲很長,但是中指沒留。
再看空調被下麵的查妮,臉上浮現著滿足後的甜蜜餘韻,好夢正酣。
林文秋衝華仔豎起大拇指:“到底是專業人士,了不起,有空討教兩招。”
華仔搖搖頭:“討教不上,就怕秋哥看不起我。”
“怎麼會?都是為了生活。”
林文秋點了兩千塊,華仔堅決搖頭:“秋哥,這錢我不能收,剛哥介紹的,我拿錢被他知道,他非剝了我不可。”
“拿上!”林文秋不由分說,將兩千塊塞入他襯衣口袋:“放心,他不敢。”
“那就謝謝秋哥了。”華仔不經意地掃了眼林文秋隻穿著平角褲的下身,道:“秋哥憋著呢,其實,這個女人雖然年齡稍稍大了點……”
林文秋臉色一變:“你可以走了。”
“哦。”華仔呼吸一窒,吞了口唾液,心中響起關於秋哥的種種傳言,這廝不但一個人打幾十個,還開過槍爆過頭。
華仔看到了令他無法直視的犀利眼神,他從貓眼往外看了看,確定沒人經過,這才拉開門,輕手輕腳出去。
華仔剛剛把門帶上,嘴巴就被人捂住,對方力氣很大,華仔身體有些虛,被人輕而易舉的按在側牆上。
“林文秋,你這個王八……”阮靚話說到一半,卻說不下去了,她製住的竟然是個打著耳釘描眉塗唇的鴨。
霎那間,阮靚仿佛吞了一隻蒼蠅。
一記斷子絕孫的膝撞,華仔的痛呼被堵在嘴裏,他直接翻了白眼,良久方才恢複了言語能力:“姐,你找秋哥,他在裏麵。”
“叫門!”阮靚咬牙切齒。
華仔疼得冷汗直冒,若非阮靚抓著他的肩頭,他站都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