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秋一連幾日愁眉不展,焦秋生卻是排了毒出了院。
臨走的時候,焦秋生拿著手包,趾高氣揚地來到護士站。
梁小文正低頭整理著什麼,對麵還站著一個年輕人。
焦秋生從棕色真皮阿瑪尼手包掏出兩捆鈔票,啪的一聲,旁若無人地拍在台麵上,於是,梁小文和年輕人同時望了過來。
“是你,幹什麼?”梁小文蹙起黛眉。
旁邊的年輕人則是目露凶光。
焦秋生淡淡一笑:“小文,我誠心誠意邀你加盟,一點心意,別嫌少。”
“哇塞,兩萬塊,好多呀,我一年也攢不下這麼多!”梁小文表現的兩眼放光,激動不已。
焦秋生誌得意滿、胸有成竹:“隻要你點頭,我可以保證,以後每個月都不會少於這些。”
梁小文舔了舔嘴唇,望著外麵的年輕人,膩聲道:“人家動心了,怎麼辦啊,老公?”
“什……什麼!”焦秋生扭頭看著年輕人,失聲驚呼。
宋小寶手一抬,指縫間一枚刀片便壓在焦秋生的頸動脈上:“姓焦的,敢打我老婆主意,信不信我削了你。”
“你……你是宋小寶?”焦秋生終於認出了眼前的年輕人。
“沒想到焦總還能認識我。怎麼?準備下來收拾我?既然你知道我,想必也聽說過一些事,焦總你是玉瓷器,我是爛磚瓦,想怎麼碰,我都接著。”
焦秋生呼哧呼哧喘氣,卻愣是沒敢吭聲,直到宋小寶攬著梁小文離去,他才驚覺,自己竟然是汗透重衣。
“老了,不中用了,居然被一個小孩嚇成這樣。”焦秋生突生烈士暮年之感。
不過,焦秋生的確對宋小寶做過一番調查,很清楚這廝是個猛人,出手淩厲殘忍狠辣,遭遇過他的悉數成了廢人。
焦秋生如今功成名就,家財萬貫,一呼百諾,然而,真要動這樣的小人物,他也不得不好好考量考量。
而眼下還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興師問罪,吃了兩片海王金樽,居然沒用,他奶奶的。
中午。
世紀大藥房。
焦秋生捂著隱隱作痛的肝部,來到坐堂老中醫麵前,開口質問:“喂,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海王金樽保肝護肝,如何如何的有效嗎,我怎麼喝了一點酒,還肝中毒?”
老中醫托起老花鏡,怪眼一翻,不屑道:“年輕人,吃一塹長一智,不看廣告看療效,安全期也不是絕對安全啊?”
“你……”焦秋生用手點著老中醫,張口結舌。
被這一氣,焦秋生感覺自己肝更疼了,他轉過身,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傍晚,老中醫下班,一步三搖回家,剛剛轉過一個拐角,眼前就是一黑,用手一摸,方才知道是被人兜頭套了一麻袋。
這不是打悶棍的節奏麼?老中醫人生閱曆豐富,立刻想到這一點,下一刻,雨點的般的拳腳如期而至。
老中醫拚命護住頭臉,滿地打滾,不住哀嚎。
林文秋放學回家,恰巧目睹這一幕。
他立刻停車跳下來,喝道:“住手,幹什麼呢?”
隨著一聲大喝,老中醫感覺拳腳停了。
袋口被打開,瑟瑟發抖的他看到了一張年輕英俊的臉。
“是……是你救了我?”
“他們為什麼打你?”
老中醫白眼一翻,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