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你真是厲害,焦秋生跟前也有你的眼線。”
“嗨,都是跟《無間道》學的。”
“哦,焦秋生打算怎麼搞我?”
武烈笑道:“你先猜猜,是誰出的鬼主意?”
“誰?”
“李夏生。”
林文秋冷冷一笑:“官商勾結,厲害。”
“不過我看,他們最多惡心惡心你。”
“具體什麼方案?”
“焦秋生高價找了一個律師,讓律師在盧清秋麵前毛遂自薦,目的就是將你送上法庭。”
“盧清秋會答應嗎?”
“人在絕望的時候,會下意識的轉嫁痛苦。”
“這麼說,我就等著接受傳票了。”林文秋歎了口氣:“給我定了個什麼罪名?”
武烈道:“聽法醫的人說,原告律師提交的是民事訴訟案件,但是,毫無疑問,在庭審的時候,他會將你當作凶手來質問。”
“這樣啊……”
“小林,你不用擔心,清者自清,我會給你請一個出色的律師。”
“武哥,我不擔心,我就是心裏不是滋味,不用那麼麻煩,我選擇自辯。”
武烈歎息一聲:“這就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盧清秋是被人當槍使了。”
“武哥,我知道了,這件事暫時先這樣吧。關於小芸的事,讓你替我背負了不少壓力,我不知道怎麼感謝。”
“哈哈,說的什麼話,咱們不用這麼生分,再說了,我知道你的宏圖大誌,所以,我心甘情願為你背負壓力。”
“總而言之,謝謝。”
放下電話,林文秋一臉苦笑,因為盧清秋的反應,對於盧曉芸的無辜慘死,他的內疚自責反而淡了一些。
阮麗道:“怎麼,誰要告你?”
“盧清秋。”
“就是盧曉芸的母親,你做了那麼多,她怎麼可以這樣!”
“她並不能把我怎麼樣。我能夠理解她的心情,但是我無法接受她的做法。”
阮麗盯著林文秋糾結的眉頭,緊繃的臉膛,幽幽一歎。
中午,林文秋去榮興網絡給二丫複診,陳嬌嬌陪著。
再一次刺激聲帶後,李二丫居然能夠發出沙啞的音調,盡管不帶任何意思,可是誰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二丫不敢相信這難聽的聲音是自己發出來的,六歲之後到如今十幾年了,自己從未發出過任何聲音。
李虎和祝榮浩目不轉睛盯著二丫。
“呃……嗯……”
再次發聲後,二丫猛然起身,激動的俏臉帶著直擊靈魂的笑,看看父親李虎,看看愛人祝榮浩,最後盯著林文秋,一下咬住了手指,喜極而泣。
“二丫。”
“二丫。”
李虎、祝榮浩、二丫三人激動的抱在了一起。
良久,二丫離開親人愛人的懷抱,衝林文秋三鞠躬。
林文秋坦然接受。
看到這一幕,陳嬌嬌情不自禁的抹了抹眼角。
李虎搓著手:“小林,你的醫術簡直是……簡直是……”
祝榮浩打斷準嶽父的話,道:“大哥,我……”
林文秋擺擺手:“現在說感謝的話為時過早。”
就在這時,伴隨著急促的敲門聲,梁寬和宋小寶一起衝進祝榮浩的辦公室,俱是一臉凝重,宋小寶見著林文秋就哭:“哥,小文不見了。”
“什麼!”林文秋頭皮一麻。
梁寬閉上眼睛,一臉沉痛:“都怪我,我以為小文跟小寶在一起,沒想到……從昨晚到現在,這都十二個小時了,人見不著,電話打不通,要是小文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我……”
“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嘛!”林文秋一拍腦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因為大夥兒都在看著他,他就是眾人的主心骨。
林文秋長長吸了口氣,開始安排部署:“梁哥,你聯絡所有的親戚朋友,看看有沒有小文的消息;小寶,你去所有可能去的地方找,隨時保持聯絡;我聯係縣局的熟人,調取一下縣醫院周邊的錄像。”
“秋哥,要不要報警?”梁寬神情淒苦而無助。
林文秋搖搖頭:“再等等,如果是綁架,對方應該會提出條件的。”另一種可能,林文秋提都沒提。
梁寬和宋小寶匆匆離去後,林文秋麵色凝重,自言自語:“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祝榮浩道:“哥,需不需要我做點什麼?”
“暫時不用。”林文秋搖搖頭,隨口問道:“任凱他們出來了吧。”
“出來了,我讓安小龍跟我一起去的,他還真是熟門熟路。”
“怎麼安排他們?”
“我算是仁至義盡了,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祝榮浩言語間不免有些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