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別著急,聽我說完。”張少堂打斷林文秋,“現在說第二個問題,你把筱雪當成什麼,是親妹妹,還是情妹妹?”
林文秋沉默了,筱雪那麼漂亮,那麼善良,那麼優秀,那麼清純,自己難道一直把她當成妹妹?不然又是什麼呢?自己難道對妹妹動了齷齪的念頭?
“怎麼了?不確定還是不敢說?”
麵對張少堂的咄咄逼人,林文秋很快調整好了心緒,他淡淡一笑:“筱雪還小,現在又到了人生的關鍵時刻,哪怕是光明正大的追求也不行,誰也不行!”
“你不講理。”
“我懶得跟你講理。”
“我看你就是把筱雪當成了自己的禁臠。”
“那又如何?你咬我呀。”
“說不定哪天我真咬你一口。”
“咬死我也不答應。”
“我忍不住了,我現在就要動口。”張少堂笑著朝林文秋撲了過來。
林文秋握手成拳,忍著笑,靜待張少堂撲至。
張少堂張牙舞爪,剛剛撲進林文秋身前半米之內,就看到林文秋揮拳一擊。張少堂隻感覺耳後一記微痛,半邊下巴就掉了下來。
“啊?大哥,我……我這是怎麼了?”因為半邊下巴脫臼,張少堂說話口齒不清。
林文秋捧腹大笑,眼淚都出來了:“這是對你的懲罰,以後還敢不敢口無遮攔,忤逆大哥,還敢不敢對筱雪心懷不軌?”
“不敢,再也不敢了,大哥,快帶我去醫院。”
林文秋單手托起張少堂的下巴,看著眼淚汪汪的他,搖頭笑笑,一拳砸在自己的手背上,嘎巴一聲,脫臼複位。
“原來是你故意的,你這個無良大哥,我真是遇人不淑,你居然這樣對待你的兄弟,我……”
張少堂正喋喋不休,曆數林文秋罪狀,卻被林文秋再一次一把提起,拉到了麵前,於是,下麵的話咽了回去。
“想不想學,我教你?”
“好啊!”張少堂點頭如搗蒜,霎時間雨過天晴。
於是,林文秋示範了擊打的位置和力道,還當麵卸下了自己的半邊下巴。張少堂領悟力還不錯,很快就掌握了訣竅,經過數十次的嚐試,將自己的臉蛋都砸腫了,終於卸下了半個下巴。
林文秋給他安了回去,張少堂揉著酸痛的連接部,道:“大哥,咱這不是在自虐麼?”
“那你為什麼要學?”
“我學了是為了卸別人的下巴。”
“這就對了,這叫推己及人,這玩意在對戰中作用巨大,可以在不造成重大傷害的情況下,讓對方失去戰力,不過,因為要在頭部捶擊,必須十拿九穩。”
張少堂聽得頻頻點頭,看著林文秋道:“我明白了,我現在就想找個人試試。”
林文秋笑道:“我也明白,你心裏有氣,來吧,大哥讓你卸一次。”
“兄弟得罪了。”張少堂話音未落,一拳已經捶實,嘎巴聲隨之響起。
林文秋輕輕一推,自己安了回去,笑道:“嗯,算是掌握了五成。”
張少堂不解:“我不是成功,怎麼還是五成?”
“敵人難道是木頭,都像我這樣杵在這兒一動不動,任你虐?”
“哦,也是哦,那怎麼辦?”
“這就要出其不意,做到快、準、狠。”林文秋搖搖頭,“雖然這隻是三個字,可是很多人窮其一生,也做不到。”
張少堂倒是豁達:“那就算了,我也碰不到那麼厲害的角色。大哥,咱們出去逛逛吧,讓你見識一下市裏的姹紫嫣紅。”
“好啊!”
哥倆在大街上轉了一圈,張少堂垂頭喪氣道:“因為春節,美女都回老家了,即便是留下來值班的,也要到晚上才出動。”
林文秋笑罵:“你說的是失足。”
“失足?”張少堂不以為然:“人家那也是工作,有付出有回報,沒啥丟人的,你用這兩個字,就是對她們存在歧視。”
“我不懂,不過好像你很懂她們的樣子。”
張少堂露出少有的嚴肅認真:“我在社區做義工,我對這個人群有些了解,也做過幫扶,她們的處境真的很艱難,社會是需要她們的,她們對社會的和諧穩定作出了貢獻,可是法律卻不能接受她們的存在。另外,也不排除部分逼良為娼的個案。”
林文秋第一次認真審視起自己這個小兄弟:“少堂,你讓我這個大哥刮目相看,也感到汗顏,原來你是這麼的具有社會責任感,你說的沒錯,人都是平等的,工作也沒有貴賤之分,存在即合理,這個行業古老到千年之久,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我應該正視它,應該像你一樣,關注她們的生存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