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算完了?”
“你還想怎樣?”林文秋看著王可可,一臉壞笑:“難不成還想來點餘興節目。”
王可可瞪了林文秋一眼:“惡心!”
“嗬嗬,走吧,我的車在停車場。”
通往停車場是一條逼仄的巷道,此刻,夜闌人靜,夜燈昏黃陰暗,頭頂的月牙不知何時被烏雲遮住。
一陣冷風吹進了巷道,王可可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噤,腳步快了許多,同林文秋的距離近到咫尺。
林文秋突然停下腳步,疾走的王可可幾乎撞上他的後背。
“你突然停下來幹什麼?”王可可不高興地質問。
林文秋不答反問:“你離我這麼近幹什麼?”
“我……我願意。”
“你這女孩子,必須這麼要強嗎?”
“什麼意思?”
“害怕就是害怕,有什麼好掩飾的?”
“我……”王可可梗起脖子,“我就是害怕。”
“可是你害怕什麼呢?”
“月黑風高夜,害怕遇到壞人。”
王可可話音方落,前方就發出一陣怪笑,然後一隊麵具男露出了身形。
看到突然出現的壞人,王可可花容失色,趕緊貼近林文秋,一隻手緊緊拽住了他的衣服。
林文秋打眼看去,這一隊六人,一個戴著邪王麵具,一個戴著八戒麵具,其餘四個是猴子麵具。
為首一個戴著邪王的麵具,身材很勻稱,聲音很猥瑣:“小姑娘啊,你這一惦記,哥哥們出來了。”
八戒麵具男身材臃腫,甕聲甕氣道:“姐姐貴姓?”
王可可從林文秋肩頭露出小腦袋:“你……你們想怎樣?”
八戒麵具男哈哈大笑,甕聲甕氣道:“這個問題夠白癡,你猜。”
“劫財還是劫色?”王可可再問。
“財色兼收。”八戒麵具男笑嗬嗬回道。
“住口,你們當我是透明的?”林文秋冷冷道。
邪王麵具男道:“這位哥們,我們跟了你們倆一路,看你們的樣子,不像是情侶,既然如此,隻要你不擋道,我們也不為難你,你走吧。”
“真的讓我走?”林文秋語氣中透著莫名地激動。
“當然!我說話算話。”邪王麵具男直接讓開道兒。
“林文秋,不要……”王可可緊緊抓著林文秋的衣服下擺,搖著頭,深怕他真的棄自己而去。
林文秋看著王可可,目光透著冷靜決絕:“他們說得沒錯,咱們不是情侶,你不是我女朋友,我沒必要為你拚命,何況他們六個人,我隻有一個,根本沒得拚。我讀了那麼多書,明白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什麼叫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所以……”林文秋緩慢而堅決的推開王可可的手。
王可可搖著頭,無助而絕望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兒,她嘶吼道:“林文秋,果真是我看錯了你,你走——”
“對不起。”林文秋低著頭,仿佛不敢看王可可的眼睛,緩緩轉身,一步步朝前方走去。
看著林文秋一步步離去,王可可的心在一寸寸下沉,她蹲下了身子,咬著手指,任熱淚劃過冰冷的臉頰。
“識時務的兄弟,慢走啊。”看到林文秋經過身邊,邪王麵具男笑著打趣。
“謝謝。”林文秋點點頭,回頭看了眼蹲在地上的王可可,突然撲向近在咫尺的邪王麵具男,掐住他脖子的一刻,口中大罵“我草泥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