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吧，您先休息。”
林戰天是睡不著了，來到筱雪房中，打聽何筱楠的情況。
筱雪說：“爸爸你放心，那隻是一個幼稚的小女孩，沒有任何競爭力的。”
林戰天一聽，忙不迭問道：“這麼說，很多人爭你哥哥？”
“是啊，哥哥太優秀了，光一中裏麵，追求他的女孩子就有一個排。”
“噯，命犯桃花呀。”
“誰說不是呢？”
林戰天聯想到嫵媚天成的安若琳，暗想：兒子不但命犯桃花，還老少通吃。
睡夢中，林文秋感覺自己的耳朵很燙，睡衣頓消，索性起來短信拜年，細細一想，人還蠻多。
光是長輩就有張邵龍、冉坤、喬德考、蘇文傑、王靖康、魯一手、魏炳文等，平輩的還有一幫男女朋友同學，長輩和長者需要單獨發送，平輩的就來了個短信群發，如此一口氣發出去三十四條，然後就是源源不斷的回信。
林文秋家沒什麼親戚，初一一天，年基本就算過完了。
按照療程安排，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二，要約王可可看電影，初二的午夜場。
晚上十一點，林文秋驅車來到縣城最高檔的電影院——奧斯卡影城。
明月高懸，夜涼如水，高高的台階上隻有王可可一個。
一襲白色束身長款羽絨服，王可可就像一株靜靜綻放的暗夜百合。
林文秋停好車，一路拾階而上，來到王可可麵前，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王可可冷冷道：“不用道歉，是我來早了。”
林文秋搖搖頭：“這可不行，這個態度得改。”
“怎麼改？”
“語氣和說話方式。”林文秋看著冷若冰霜的王可可，心說可可啊，你的病太重，必須下猛藥，你不要怪我。
“應該怎樣？”
林文秋道：“你想象一下，一對年輕男女午夜約會，女孩等候男孩是怎樣一種心情？”
“我不知道。”
“都說讓你想了？”
“想不出來。”
林文秋苦笑：“你得配合我啊，我也不是很有經驗，不過很有有點激動，有點期待，有點忐忑，還有點羞澀。”
“這麼複雜？”王可可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至少言語上，已經跟上了林文秋的思維。
“用言辭形容是複雜，可是用神情就簡單了，往往一個眼神，就含有千百種情緒，比如蒙娜麗莎的微笑，不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嗎？”
“你扯遠了。”王可可冷冷提醒。
“我隻是打個比方，別忘了我對你的要求。”
“什麼要求？”
“你的情緒要由我來控製。”
“你現在什麼要求？”
林文秋從懷裏摸出一支玫瑰花，眼神略顯迷離，語氣無限溫柔：“可可，送給你。”
王可可沒有接花，看著林文秋不苟言笑，淡淡道：“你好做作，好假。”
林文秋搖搖頭：“王可可，現在看著我的眼睛，接著玫瑰花，然後對我含羞一笑。”
王可可冷冷瞪著林文秋，林文秋寸步不讓對視，半晌，王可可伸出三根手指接過玫瑰花，雙眸微眯，彎成兩道月牙。
林文秋點點頭：“有進步，再接再厲，咱們進去吧。”